我游荡在生与死的边境线上。
我出生在一个行驶的火车的狭窄厕所里,当母亲跪地上厕所时一阵剧痛让她趴在了地上,而我则从厕所的圆洞里滑了出去,从此我和生母失去了联系。一位年轻扳道工发现了我并把我拾起,改变了我和他一生的命运。
这位年轻扳道工叫杨金彪,我作为他的养子叫杨飞。我喝到的第一口奶水是养父(后文称作父亲)同事的妻子李月珍的,那时她有一个比我大三天的女儿,从此我习惯的母亲是李月珍,我的父亲是杨金彪。
父亲格外疼爱我,他总认为生母将我抛弃在火车轨道上是想让我被碾死。他既当爸爸又当妈妈,一个大男人为了我学会织毛衣,大家都在笑话他,而他也因为我始终没有结婚。你以为他没有喜欢的人吗?不,他有过,还交往过,为此抛弃了我,最后他选择了我。
不论他遇到的哪一个女孩,都不愿意和一个拖着孩子的父亲在一起,尽管我只是他的养子,可每次约会他不是在给我换尿布就是在给我喂吃的。后来,我白天寄住在李月珍家,父亲有了一个心仪的女孩……父亲为了这个女孩把我送到了城里孤儿院的旁边(其实那是幼儿园),给我抓了好多糖果,塞满的我的三个口袋,我好开心地望着父亲等待父亲……第二天父亲在和他的女孩去结婚登记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最终选择了我。找到我的时候,发现我还在那里,只是身上盖着树叶睡觉,父亲见了觉得又好笑又一直在掉泪。从此,我们俩相依为命,我还一直吃着李月珍母亲的奶,蹭她的饭……
日子清贫,却十分平静。父亲含辛茹苦培养我上大学……一天,我的生母找到了我……
我告别父亲去了生母的家,发现她们对我十分好十分客气,可她们经常吵架,两个哥哥和媳妇吵架,生母和生父吵架……尽管之前我在父亲家中条件没这么好,我还是想念父亲。然后,我回去了。
你抛弃了我一次,我也弃了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

父亲退休了,我在一个公司当上了部门经理。李月珍和她的丈夫郝强生也退休了,他们的女儿在北京的某所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读研究生留在美国工作结婚生子,他们决定的移民美国。
父亲患上了淋巴癌,我辞去了工作照顾他。他为了不拖累我离家出走,而我在找父亲的这段路上我的母亲李月珍出车祸去世了。
她无意间发现了周边一条河道上漂浮着婴儿的尸体,不是一具两具,是十多具。母亲非常正直,她立马跑到报社说明了这个情况,结果当天上午警方捞出了27具婴儿尸体。根据尸体的一些标签找到了当地某所医院,医院以这些婴儿为医疗垃圾为由扔掉了婴儿还振振有词……几经辗转和舆论的博弈,事情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后来我的母亲就被一辆超速行驶的汽车给撞死了。
停尸房中,母亲和那27具尸体在一起,仿佛那些尸体是他的儿女。突然,发生地质塌陷,单单就母亲和那27个婴儿失踪不见了。
……
后面也不细说了,总之真真是非常地荒诞,又特别地真实。
作家非常地大胆,也将故事线设置在当今有QQ通讯的时代。仿佛我们可以通过网络知道任何事情,可我们所知道的事情也是网络编辑的。正如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媒体了解社会事务,可这些事务也是媒体来进行报道的。其中某些关联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我的离奇身世和我习惯的父母之死都在当时的媒体引起了一股热潮,不知道第四天我又能想到什么呢。
敬请期待余华《第七天》——我作为亡灵第四天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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