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一次往东北去,是不曾有任何计划的。计划之外,倘若有心,总有惊喜,概不例外。
去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气温比南国低了不少,寒冷扑面而来,伴随着的还有煤烟的味道。这感觉很熟悉,像极了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乘大巴到了市里,住在中央大街附近。放下行李,跟着感觉走,到了中央大街,一处街角的二楼有一处饭馆。进到了里面,装修复古,因为夜色暗了,人也不多。听朋友建议,要了一份锅包肉,一份猪肉炖粉条,外加一份米饭。在东北,菜的份量是极大的,而我胃口小,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十点过,想着商家也要打烊,便不多打扰,结账走人。岂料店家却不好意思了,以为扫了我的兴致,这事想来还蛮贴心。
次日一早起床,办完了差事,随朋友领着,往松花江边去了。大桥上江风凉凉,行人不多,有几位年纪大一些的,裹着厚厚的棉服。听说1998年洪灾的时候,松花江水溢到了堤坝外,不少人受了灾。江边堤坝上有抗洪纪念碑,本地人沿着河边消遣着时光。
从江边大桥上下来,到了铁路纪念馆。东欧的建筑风格,是城市的特色,也是历史的底色。拍了照片,留作纪念。
时间匆匆,脚步也匆匆。在路边拦了车,去到了索菲亚大教堂,高中地理课本上看到过,也是这次行程里唯一的计划。天气不晴朗,教堂的红砖颜色暗红,平添几分阴郁;进到教堂里头,墙壁斑驳,年代感十足,旧的东西总让我心生欢喜。教堂外面,鸽子在飞翔,小孩儿在笑,我手里拿着姑鸟儿,感觉棒极了。
已是中午了,热情的朋友带我去吃本地特色——铁锅菜。像小时候吃的烩菜,雾气氤氲。锅沿上贴上玉米面儿做的薄饼,配上一盘小葱拌豆腐,金黄的,清白的,如绚丽的人生一般,活出了颜色,但又清清白白。
小城市,大温情吃过午饭,走到外面,才发现距我昨夜里来的那家餐馆不过五十步。又到了中央大街,吃到了马迭尔,来一趟哈市,怎么能不尝尝冬天的雪糕呢,虽然还算不上冬天。
小城市,大温情恰好今天是这里第一天供暖,心里暖暖的。开始供暖了,大雪天就近了。总觉得,没有雪的冬天,即便寒冷,也不够认真。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在大雪里再来一次。在夜里,走在雪地上,手里握一杯热美式咖啡,和好朋友挽着胳膊,说说笑笑。
此行最大感触,小城里,有大温情:哪里到哪里都很近,熟悉城里的每条河和每座桥,熟悉每条街和每家店,熟悉风也熟悉雪,一切都成了身体里的一部分。于是,不再是一个人寄居在天地间了。
雾锁大江,心眼通透,不悲不喜,落个自然。
小城市,大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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