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真是让人着迷而又无奈的名词,爱是动词,情是名词,爱情的组合就是名词,属性来说是很容易划分的,可爱情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定义的。爱者,依赖。情者,拥有。爱情,我们依赖着对方,并渴望着彼此拥有。
古往今来,论述爱情的语言不胜枚举,每一个人心里都在心里苦苦的追寻着自己心中所属,心中所爱。年轻时的懵懂不知所起,看到心动的姑娘脸色会发红,扭捏的转过脸去,不敢轻声的问候,及至成熟时才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样的爱人,什么样纯真的爱情。有人说,少年的爱情总是像狂风骤雨一般,不掺杂现实中经济因素和家庭因素,感觉到爱了,便不可自拔,就如少年的维特一般,将自己心里压抑着的秘密,诉说于文字,求得心中那狂热的爱的暂时将歇。那种爱是美好的,是甜蜜的,是纯真中掺杂令人烦恼的忧愁的,但是却不会让人反感。
等到我们渐渐长大,懂得的人情世故,知道自身要承担的责任,知道了门当户对,知道了三观一致,知道了没有经济基础,是没有爱情的上层建筑的。于是便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爱,否认着心里的冲动。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少年人的感情是看喜好,而成年人只能去分析利弊得失了。因为利弊,我们错失了很多,很多我们以为会留下来的好人,很多我们以为永远也不会离去的曾经教育过我们的人。可现实就是这样,一转眼身边的朋友,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能有几个留在身边的,已是相当难得。
我们活在世上,每个人都需要爱和被爱。作为群居性的个体存在,可以孤独,却不能脱然于人世之外。佛讲求出世,讲求自我的心灵的和解,讲求禅,讲求静,有信众的心里问题。十方丛林,有着多少的佛,多少信众渴求的祈愿。而上帝是万能的,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我不知道上帝会不会无聊,在天堂的宫殿中,作为个体的存在会不会百无聊赖,会不会玩掷骰子的游戏,但我想,上帝是万能的,他肯定有办法解决自己心里的孤独感的。不然上帝就不是万能的了。
霍乱时期的爱情,讲述的大概是这样的剧情:一对年轻时曾经相恋,隐秘的私定了终身,可因为姑娘父亲的反对,而带着姑娘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旅行,希望用空间和地域上的距离打断他们感情,可小伙子借着电报员的便利性一直与姑娘没有断了音信,鸿雁传书,鱼传尺素,隐秘的一直连结着,但是在姑娘回到故乡,重新面对心爱的小伙子,却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儿,和书信中的那个人是如此的不同,从而坚决的拒绝了他。并和另外一位优秀的男人结婚,从而两人共有五十多年婚姻,虽有磕磕绊绊,时常争吵,但是一直都比较幸福的生活。但是被拒绝的那个小伙子却因为被拒绝了,从而走向了人性的阴暗面,放纵自己的欲望,堕落着自己的灵魂,不断的寻花问柳,却从不敢提及婚姻。甚至在自己放纵时,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总会把女孩的头像代入到正在交往的人的身上,并觉得这是对她的爱。在姑娘丈夫去世之后,他又雄心勃勃的以为自己春天到了,然后在自己暮年的时候,去追求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并在这霍乱船上,说着一生一世的故事。
故事的情节不是那个复杂,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悬疑剧情,一切的故事都是在纸面的那样,直白自然。好的不好的,优秀的,堕落的,灰色的,黑色的,都在纸上一览无余。琐屑和平凡是文章的行文的版面,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口号,也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隐秘。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评价他,抨击他,反正文字是这样空白的,无力的。
西方的小说,有很多笔触,都在描绘着一种贵族式的优雅,费尔米娜总是在不断的丢弃着自己已经不和潮流的衣服,乌尔比诺医生有着自己对于家族称号的尊严。这种潮流的性质,有着英剧的优雅。但是在中世纪时,西方的混乱是不可描述的,薄丘伽的十日谈里对宗教,对贵族隐晦的和直言的描述,似乎有些明证。霍乱,那个时代使得人口锐减,人人惧怕的病症。那个时期的爱情,也许就像霍乱一样,让人不知道怎么面对。
年轻时的爱情,总是很容易就错过。费尔米娜为什么在旅行之后,果断的拒绝了阿里萨的爱情。书中费尔米娜是这样劝慰自己的,他似乎只是一个影子的存在,没有实体,让她没有安全感。而乌尔比诺医生却成功的给了她这种安全感,这种可以依靠的感觉。所以两人在五十年间的婚姻生活中,费尔米娜是开心的,虽然乌尔比诺医生有过出轨的例证,但是两个人一直的走到最后,所依赖的还是爱,两人在长久生活中彼此依赖的爱情和婚姻的幸福。
阿里萨个人放纵的生活,作为我们是很不理解的,众多的情人,欢好后就果断的舍弃。这种感情生活是值得依赖的吗?马尔克斯想描写的是爱情的各种可能性,想表述的是年老的人也可以有爱情的存在,并不是只有年轻人才有爱情的感觉。老年人亦可以有的。对于这种想法,我认为是正确的,我们的存在中,唯有爱情和感情是一直伴随着我们的啊,从来不曾因为年纪而消弭。钱钟书和杨绛,钱学森和蒋英等,他们的爱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对彼此的爱减轻分毫,反而愈发幸福。
我们都说余生很长,慢一些,多点等待,让自己多选择一些。未来可期,人生漫漫的词汇。可当我们回首来路,才发现人生之路已经走了这么久。我们的年龄和身体在一天天的成熟并衰老着,也在不断的让自己学会接纳着这种变化。爱情就像是野草,在我们的荒芜的心里,野火烧不尽,一场春风,就是十里荼蘼。那些爱,那些情,又真的有多少的时间用来等待和守候呢?
人心总是很矛盾,呼唤着等待,却在心里如猫儿般着急。告诉着自己要慢,可赶车的脚步,总是匆匆切切。长大的孤独,还有人心的孤寂,对于爱情是等待还是主动出击,是自我的妥协还是直起自身的腰身,仍旧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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