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子沟,没有磨盘亦没有水沟,只是在城市的一隅,俨然历史遗落的一个记号。
和平渠从碾子沟的脚下蜿蜒穿过,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依附在母亲干瘪的怀中。
曾经的水流早已不再,裸露的卵石孤独地躺在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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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吹过渠边的爬墙虎,红叶一片接着一片,盘旋,无声地落入渠底。
沧桑,很少有人愿意提及这个字眼,我亦不敢读透。曾经年少的誓言,早已斑驳成一片银白,爬满双鬓。
踩着疼痛,回望,渠的深处,恍若一丝嫣红。
雪盖住了浅浅的脚印,我依旧留在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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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巨大的碾子盘旋,人应该可以回到从前,眼前的这道沟,是不是会注满轻盈?
明天或是后天,会是霁月光风,而我也将铺平我的莼鲈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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