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d64b29a10f4c | 来源:发表于2015-09-07 21:37 被阅读93次

    最近很少去看她了,虽然两个人就隔了两条街的距离。

    冬天天气有些干燥,淘宝上的加湿器成堆成堆地多的出奇,我就想起她的那只白色的,闹钟形状的加湿器,小小的,就像她一样。

    锅里煮着水煮蛋,天已经昏暗的不像样子,我抱着暖水袋,窝在沙发里给他发短信:我已经累了,不想出去了。

    捞起半熟的水煮蛋,放在凉水里,手上长有冻疮,在凉水里有些疼,但是手里的水煮蛋是温暖的,温暖得有些迷人,我都一个人过了好久了吧,是一个月还半个月呢,总之很久了吧。

    以前,我是和她住在一起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褐色的短袖牛仔短裤,乱糟糟的长发,湿湿的粘在额头上,细胳膊细腿的却还拿着一个能把她装进去的行李箱,红扑扑的脸笑着说,您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室友了。

    我一向不是热情好客之人,在陌生的城市,现实早已把我打压得低眉顺眼,懦弱无能,只是看她明媚地笑,惊叹还有如此快活之人。

    当时我们住着三室一厅的房子,我、大羽还有她,因为大羽是个闷骚的IT男,我和她就尤为显得亲近。

    我们在冬天煮火锅,她不喜欢吃香菜,总喜欢加很多的辣椒,我跟她说,吃多了会长痘痘,她却从来当做耳边风,却也没有事,倒是我不仅老是长痘,而且菊花也分外痛苦,大羽偶尔也会来蹭饭,他是四川人,也非常能吃辣,简直能把辣椒油当饭吃,每次都看着他两热热闹闹地吃辣。

    后来,就见到他们总一起火锅,不关我的事。

    我想,我是挺快乐的,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也是挺快乐的,就像《老友记》里一样,我记得她夜晚会因为怕黑而开着小夜灯,会不知道东西南北而常常迷路,只好让大羽打的去接她,我问她,自己不会打的吗,她就会说,漂亮女人打的不安全,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一个劲地傻笑。

    时间缓缓地过,我以为会永远这样吧,永远看着她这样也是挺好的,我说过,我是懦弱无能的,很多事是无法说出口的,也不能说出口的。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她踮起脚尖吻到了大羽的唇,我不是有意的,我笑着掩上她的房门,背着她的房门,笑着,努力地笑着,却笑不出来。

    所以,我来到这里,和她隔着两条街,是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了呢,我忘记了,很久很久了吧。

    拨开的水煮蛋,嫩嫩的就像她的皮肤,我沾着盘子里的红糖,她喜欢这样吃,在女人特殊的日子,我抱着热水袋,温暖绞痛的小腹。

    ”在干吗?我和大羽都在呢,给你介绍男友呢,就是上次见面的那个,咋样?最近聊得怎样?“

    她的信息。

    ”姨妈造访,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啊,有空再聚。“

    我打下这几个字,咬着鸡蛋,突然像断片了一样,盯着手机好久,回过神来,逐字删掉。

    ”我马上到,到了再说。“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今年29,明年就3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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