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靠北京,小小的秦皇岛之行落下了帷幕。虽然这两天一共只睡了七个小时,但是从秦皇岛到北京的两个小时车程中,我毫无困意。
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色,有点儿眼晕,然后就慢慢就出了神,我开始回想如同白驹过隙一般的两天光阴,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些片段。写字的画面有点安静,但内容却多是欢笑。
缘 起
以前经常一个人出门,喜欢随机播放那个长长的旅行歌单,巧的是总在上火车的时候听到刘若英的那首《一辈子的孤单》。但是这次出门,歌单循环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它。
“明年一定要去昌黎黄金海岸露营,再看看那个孤独的图书馆。”去年的夏天,我这样对自己承诺。
然而,时光流转,当我今年夏天再找到涛哥,并提议一起去玩儿的时候,却发现一来没有方便的交通,二来没有自由的旅行团,三来那个图书馆看起来并不孤独。于是,涛哥反过来提议我们一起去北戴河。
所以时机尚未成熟也黯然失色的昌黎计划,对我而言只有履行承诺这一层意义了。但是,改变原计划对我来说,仍然是一个很难做出的决定。
直到有一刻,我突然转念想到:履行对自己的承诺与对别人的承诺不同的是,当客观条件不成熟的时候,仍然一意孤行地执行对自己的承诺。这一部分“重诺”根本就是执念!
这不是自我安慰,因为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于是距离出发的一周左右,我确定重走北戴河,放弃昌黎,与涛哥达成了一致。即使此时的涛哥还不确定他一定有时间,我也没有想好第二计划。
初 见
值得高兴的是,从买票到成行,一切都很顺利,此行一共五人:我、涛哥、琳琳、Marry、Style。我和涛哥是十几年的老同学,涛哥和琳琳已经喜结良缘,琳琳、Marry、Style三人是大学室友。(说句题外话,本来这次旅行还打算再找一两个朋友的,但是我实在做不到,如同涛哥对我所说:“终究还是你不给力啊!”嗯,主动这事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挺难的。)
虽然看起来五个人有三层关系,但是除了我和Style之外,大家都不是初次见面。而且,在大学时期,我、涛哥、琳琳、Marry就曾经一起去山西旅行过,如今,恍然已经时隔七年有余。
于是,这个时间差让这次像是“郊游”一般的简单旅行,在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点儿回味之意,想象也变得丰富起来。
出发之夜“这是Marry,还记得吗?”涛哥对我说道。
“记得,记得……”我有种久违老友的感觉。
涛哥继续说:“这位叫Style,她们仨都是一个宿舍的。”
“我们也叫她格格。”琳琳接着介绍到。
“嗨!”我对她摆摆手,笑着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
“你怎么来这么晚?”“……”
火车站候车的时候,我们随意闲聊着,年轻人熟稔起来也只须一会儿的功夫。
抵 达
在这趟夕发朝至的火车上,我写了写临行的日记之后,方才入睡。当黎明的曙光划破天际照进车厢的时候,我便自然而然的醒来。
坐在靠窗座位的女孩自从对我说了一句“你坐外面,可以吗?”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现在的我有点百无聊赖,也再无困意,翻出手机上的电子书翻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到站了。汇合之后,看来大家的精神还都不错。
在涛哥的提示下,仔细一看,还真的发现这秦皇岛火车站的造型,的确死板到了别具一格的程度。
跑到秦皇岛压马路
在开往北戴河的公交车上,因为我担心我设计的第一站可能会让大家后悔,于是对四位小伙伴说道:“东经路的别墅区,很可能不那么惊艳,还只能在栅栏外面远观。如果你们不感兴趣的话,就直接去联峰山公园吧,我到时候再去追你们。”
“那样不就分开走了嘛。”
“没事。”
“一起走吧!”
于是旅程开始了,在北戴河的海滨汽车站走下34路公交车都需要再安检一番。这繁琐的程序倒没有让我反感,反而觉得有种安全感,甚至感觉彼时下起来的小雨,都不是在扫兴,而是助兴。
五个人沿着东经路的别墅区随意晃悠,大家好像把这一路完全当成是普普通通的压马路,于是后来的我也放弃了所谓的“必到之处”,索性走到哪就看哪吧,抛弃了目的性反倒是让人觉得轻松。
落花有意,游客无情“你们快看看,这是‘死不了’吧?”
走到一处院墙旁边,Marry突然指着墙上的一丛多肉盆景,惊喜地对大家说道。北戴河的绿植花草不光种在地上,种在墙上的盆景也丝毫不逊色。
我印象中这么大棵的“死不了”应该早就开花了才对,便说道:“可是,没有开花啊?”
琳琳:“这应该是一种多肉吧,叫……”
“好想带回家种起来啊,来来来,带走,带走!”说罢,Style已经薅了一把在手里。就像河堤从开源到泛滥几乎没有什么障碍,我也随手拽了一棵——连根带梗的一大棵。
抬眼看到Marry一直对我们使眼色,大家这才看见巡逻的保安,于是尴尬地终止了“薅社会主义羊毛”的行为。然而,保安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来并不想搭理我们。
我默默地感谢他的顺水人情,顺手一股脑地把大家的“战利品”装在了我的书包侧兜里。后来便一直带到了北京。
联 峰 山
大家一路上边聊边笑,心态也是轻轻松松的,尤其是三个女孩更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于是,在我的提议和涛哥的建议之下,我们索性一直走到了联峰山公园。
前前后后走了五公里下来,虽然天气不热,但是大家似乎很快就相互熟络起来。五个人,关系虽然有三层,但是每层关系都是强联系,相处的感受自然与完全陌生人是不一样的。
相比一个人旅行,一群人总要多拍几张照片,时间消磨地很快。到联峰山的时候,已过十一点了。
我估摸因为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多小时,入住民宿之前似乎来不及去海边看看了。
从别墅区走出来到剑秋路上,就开始一路向上,大家步履愈加沉重。直到走进山门之后,才寻得一个长凳稍作休息和补给。看着蜿蜒的山路,大家无气也无力,迈出去的每一步似乎都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群,才能把脚甩出去;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一路上那些关于旅游的对话里,总是会惨杂着提到两个话题:
“往哪走快一点儿?”和“咱们一会儿吃什么啊?”。
“爬上去,一看到大海,就马上掉头下山!”涛哥见大家每一步都如登天一般,便如此建议到,看来相当符合大家的心意。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中年老太,气喘吁吁地说道:“花了25块钱进来的,走!去这边看看。”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总是追求“值得”和自己过不去,也总被消费绑架,到底是为哪般?所谓的值得,应该论“质”而非“量”。
我们,直奔山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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