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简历吗?”哈?
“身高多少?”啊?
“你爸爸什么学历?他在哪家所?”啊哈?!
随着老者毫不客气的打断和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责问。二丫子心中的警铃和窘迫愈加强烈。对,没错,她知道现实残酷,生存无情,但她的私事和她家庭的隐私和她应聘法律职业有什么关系?退一步,就算老者为考察雇员想了解情况,也不必采用这种明显折辱别人尊严的打压式态度吧?君子固才,难道不应该是立贤立德?她又想到了毛军,她想以前毛军给她的印象还是重情重义,然而后来事实证明,毛军也许会重情重义,但对象不是她。
于是她把头慢慢低下来:“我的爸爸,在鹿县戆泰村的一家法律义务组织工作……他……”
接下来,她又看到了老者轻慢的歧视,如果她没有看错,这里面此刻还夹杂了一些不知从何时就滋生蔓延的了然敌意。
一切都很明了了。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老者眯起眼镜,敲起桌子,翘起二郎,身扬后趟,这是一个明显不耐烦加居高临下的驱赶身体语言。
二丫子看着他那姿态,身体前恭并站起:“没有了,苟先生,再见。”
发现故事现在没人看了,但其实一开始就只有一位读者吧,这种长篇连载因为题材常见语言平铺构架无爆点难免吸引人咯,嘛,早就知道会这样啦,想想我连载至今无一部完成,完全无毅力,所以现在只有这个水平也活该啦,啊,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低自尊了。走出宾馆的时候,二丫子拿起手机看了又看,她觉得此刻心情很糟,但是她身边空无一人。
她又觉得很伤心,想起妈妈,于是就按起了心中娴熟已久的妈妈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二丫子重播了11次,每次漫长的手机铃最后都是中国逸通那甜美重复的机器女声:“sorry,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try it later。”
sorry,sorry , sorry。
妈妈,妈妈。
你在哪儿呢?
二丫子非常彷徨,如果是刚才的应聘已让她心生惶惶,那现在找不到唯一的妈妈,就极尽推进了她的心理负担。
她是一个常年独居的人,虽然说因为她懂得精神转移而不至于使自己独居到孤寂,但从小到大因为缺少父爱的家庭总让她明白只有母亲与自己相依。
这世间不幸那么多,她是其中渺渺一个。
孤母寡女,相依为命。
妈妈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妈妈。
二丫子明白,从小到大,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如果妈妈再没了。
这世间就真的只有她一人了。
但伤心归伤心,片刻后,二丫子收拾好自己那颗伤寒秋菊的心,她抹抹心口,觉得自己得振作。
至于原因嘛……
无他,她不振作谁鸟她!
反正毛军那家伙是不指望了,虽然她好久好久自始至终都陪他在一起,她觉得那是一段婚姻,她觉得婚姻的神圣是一种永恒。
但是毛军不觉得。
所以毛军和她分了。
所以她从此以后再困难都不会去找毛军。
二丫子思索了一会儿,又打起了一个号码,此时这个号码也在鹿县,但不是她妈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过了三分钟,对方接了电话,二丫子对着那个电话絮絮叨叨大约2分钟对方挂断,她不岔气的对着那个号码吹胡子瞪眼,但无可奈何。
不过过一会儿,她的手机就收到对方发照过来的定位信息,原来妈妈在鹿县毗邻的坡望岗,看妈妈的情况好像是儿时玩耍的发小阿姨去了,所以她匆忙间赶去送故友最后一程,就把手机落在了家里。
还好妈妈没事儿。
二丫子再度抹抹自己的心。
然后这时她毫不意外的看到信息末尾的落款说明:付款。
你大爷。
二丫子咬牙切齿。
笑眯眯地把钱给对方汇了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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