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经济与管理学院 班级:21财务1
姓名:杨雪
很多时候,我们这群输在起跑线上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尽管我们的经历比任何人要简单,都要残酷。
“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一群植根于大地的孩子,小草般随处坚忍的成长。我们自身――属于社会底层的真实状况,是不是也该有人来写呢?当一批一批青春小说大肆传播和张扬“疼痛青春”这面鲜明旗帜时,在“80年后”被冠所谓的“垮掉一代”时,我们也应该有人来我自己说话。自由说话,这是人的权利,自由的标示我们体内那种膨涨在渺小之中人的力量。然而,关于我们的声音微乎其微。
抑或,我们过于简单,质朴,于是极易迷失,迷失于“跨掉一代”筑成的青春城堡,游离在各色“疼痛青春”的泛滥忧伤。更甚者,在别人的影子下呐喊,以为那是自己的价值所在。在优势阶层,在精英阶层的强势冲击下,我们的价值观念,我们阶层的属性很容易荡然无存,包括不同化。春上,安妮,构造着上层阶级的边缘化,小资们无休无止的忧伤,充斥在我们周围。也许,在他们影响下,我们会发现与自己类似的部分,可难道因为所有影子都是黯淡无光的就说影子都对等的吗?
精神在我们身上,不公平像空气,密布我们之外。在很多人看来不过垂手可得的东西,我们却要付出无数的努力。在社会巨变的浪潮里没有人会比我们更迷惘,更无助,更没有方向感。我们被迫接受双重压迫,精神上的,物质上的,逃无可逃的苦役。理想,于我们而言,不过最基本的生存;考上大学,有一分工作对我们大多数而言,是一种奢望,对少数我们而言,却又是个人和家庭的全部希望与寄托。有报道说农民的幸福感普遍高过城市人,可又有谁真的愿意去与农民交换身份呢?
习惯了脚下贫瘠的土地,习惯了狭隘逼仄的世界,坚忍生长着,这是我们必须承担的义务。一些人习惯站在高处,高得不近人情。丰富的物质,安逸的环境有力的把他们撑在天空。是的,他们找不到北的时候,他们大书特书他们的忧伤,疼痛。写不尽的苦难呵!为自己高处的青春呐喊着时候不要忘了底层的孩子,不要忽略了另一个事实——还有一群孩子在苦苦的为基本的生存挣扎。在某个角落还有一些孩子不知道一天居然可以吃三餐。这是活生生的现实,谁也抹杀不了。公平的确是相对的,这不可怕,但对不公平视而不见这就说不过去了。
“留守儿童”这是近年来出现的一个词,其实80年代初乡村地区早已散落着无数的留守儿童。却直到现在出现了一系列问题,他们的状况才引起社会重视。无法否认,我们是那么容易被忽视,被冷落。正因为如此,所以即使再苦再怎么孤立无援,我们也是咬紧牙关,不表白,不诉苦。我们默无声息的生长着,忘尽了人世的种种不公。但太多的缄默,我们很难在这世界定位,逐渐忘记自己活着的姿势。尽管自己的阶层本性与本质还在,却最终会导致生命本身的荒凉。如果我们经历的真实状况被淹没掉,这不仅仅是我们的悲哀,而是社会的悲哀。
我们需要自己的代言人来直接为我们自己说话,来表达我们对社会对世界或深或浅的思考,通过全新的写作来标示一个被忽略的群体,来表现另一个现实,真实或残酷。唯有在自己土壤里撒下我们藏匿滋生的精神种子,才不会被人活埋,才可以从别人阶层影下突围而出。证明我们的存在,让社会意识到我们的生存方式,存在意义,价值观,与命运抗争中形成的价值观,以及视野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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