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醉了,他在自己的意识里含糊不清的述说着。
罗彬虽然没醉,却也有些头晕眼花。
“米米,靳夏醉了,他睡着就好了。”罗彬帮娜米让靳夏躺好,轻声说道,“我就先回了。”他晃晃悠悠往门口走。
“你们俩打的什么赌?靳夏说的我属于赢家是怎么回事?”娜米很清醒,她直直看着罗彬的背影,质问道。
罗彬不曾想今天靳夏会这么突然提起这件荒唐的事。
“米米,等靳夏清醒了,我们再说。”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感到紧张,更多是尴尬。
“我知道你没醉。”
“米米!”罗彬无可奈何又坐在餐桌前,他倒了一杯酒,端着坐到沙发上,“你一定要知道?”他扶了扶雾气朦朦的眼镜,尽量让自己冷静,平静的说。
娜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靳夏,再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罗彬,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这两个人。
“说吧。”她倒了一杯茶,移步罗彬对面。
“说起来话长,我尽量长话短说。记得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那时候你和靳夏也并不熟悉,只是大家都是朋友的朋友而已。”
“嗯,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互相认识,这个我记得。”娜米陷入回忆里。
“那时候的你就像春天里的花朵那么美,那么亮。我和靳夏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起了争执。我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有独上云梯的时候,而靳夏却说,你应该被好好疼爱,最好保护着,藏起来。我们争执不下,还是刚哥解了围,说我们太幼稚,居然为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孩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知羞耻。
后来,靳夏说他要追你,我说他追不到,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喜欢更理性更趋向于事业的男孩儿。为此,我们俩打赌,一起追你,至于怎么追全凭运气,赢了的那个人娶你,养你,一生都不得让你受委屈。而,输了的那个人要忘了这回事,全心全意过自己的生活。”罗彬一口气说完,低头一口压下杯里剩余的酒。
“原来如此,你输了。靳夏娶了我,我的婚礼上没见到你,靳夏居然也没有不开心。”娜米想起来,婚后过年时候的那次家庭聚会。正是那场聚会,她从此奔波在生孩子的长征路上,一走就是五年。最后空空如也。
“是,我答应他,婚礼当天不出现,因为你选择了他。”罗彬凄然一笑。
“我当然选择他,因为我没感觉到除了他还有谁在那个时候全心全意为我付出。”娜米坦然大方的看着罗彬,原来这个人曾经也想追求自己!
“我没想到靳夏为了和你在一起,宁愿放弃靳家产业,主动和你单枪匹马另起炉灶,尽管当时我不敢信以为真,结婚前的五年里,他确实比我勇敢。”罗彬靠向沙发,“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既然他为了你放弃了家业,自然他会失去保护自己的一道屏障。所以,我选择退出,我认输了。”
娜米陷入沉思,自己究竟有多糊涂,当时竟一点都未察觉。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让人忽略身边所有其他人的好。
“这么多年,你保护了靳夏,给了他最大的帮助,我们俩应该感谢你,为什么现在你俩这么别扭呢?”娜米不解的问。
“他是恨我的。因为如果不是我回来非要见你们,那次家庭聚会就不会有,你也就不会摔倒,不会流产,更不会有那么多灾难。”罗彬说着,声音里含着悲愤。
“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娜米心口刺痛,酸楚的泪淌过脸颊,但她依旧平静理智的说。
“这些事本应该靳夏告诉你,希望靳夏也如你一样活的通透。”罗彬双手搓了把脸站了起来,“我先回了,酒醒后,你联系我。”
娜米怔然,伤心,失望,错愕,不解,各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排着队的士兵,整齐划一的等着她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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