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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诗经》,始于初中。关关的雎鸠,苍苍的蒹葭,茫茫的白露,参差的荇菜。
跳脱的笔触鲜活了自然的风物,自然的风物又灵动了伊人的楚楚。
两佳人皆在临水之处,水阻君子,寤寐思服。谱一曲乐之的歌,烹一鼎好逑的汤,失却风度,惹她展眸一顾。
素净纯洁的需要爱情总使人无限遐想,进一步阅读之后,亦有悱恻缠绵的哀怨流淌。无论是乐而不淫,还是哀而不伤,后人的臆测想来也能体会到作者的“知鱼之乐”。我们可以历经其中的悲欢离合,感受其中的喜怒哀乐,但若剖析诗三百篇,它可有一个精神亦或情感的内核?那些历久弥新的语汇,那些触动心灵的描摹,又以什么为依托,呈现出它独特的艺术风格?
知道了赋比兴,了解了风雅颂,后人上下求索的执着,点滴诠释着它时空的广博,地脉的辽阔,风物的繁多,情怀的磊落。但这些还远不足以勾勒出它的美,那些刊刻的学术成果,那些合理的亦或荒谬的推断与猜测,无论采诗说还是献诗说,都难轻易游离争论的漩涡。
诗经的出身固然迷离,诗三百篇的编排也已扑朔,后人皆有一说,既然不能莫衷一是,就让我们得过且过!何况它洋溢着,散发出的美也不必用学术化的语言去阐释烘托。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万物有明理而不辩!何须自陈,只需生长!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含蓄隽永的诗句感染了我们,更感动了我们。禁不住的想体察作者的初心,是感时伤事,还是征夫思归,又或是用尽四季的更迭,轮回的辗转,理顺那浩渺五千年的缕缕情思。
思悠悠,念悠悠,等到归时方始休。
相思恰如春草茂,岁无枯荣岁岁生。
依依的杨柳,霏霏的雨雪,凄凄的别情,春去冬来,消逝的时光加剧了征夫思念的生长,更主导了戍卒生命的流向。
诗三百令五篇中,这样的诗句俯拾即是。它们的美,美的让我们无所适从,美出了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这种高度又相应了一个暖心的温度。正是这个温度,触动了一个民族的情怀,奠定了国人灵魂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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