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上,最终散落一地,倒让那斑驳不堪的地面显得几分活泼。
淘气的云朵到处追逐打闹,把蓝天涂抹的千奇百怪,两个小孩为它们的模样争执不休。
随心所欲的香气漫步在空中,偏爱与风儿嬉闹,弄得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花儿把自己打扮的分外妖娆,激起内心阵阵涟漪,惹得大家围着它上窜下跳。
一直潜水的鱼儿也按耐不住,拍打着水花吹着泡泡,也要为这春色的尾巴鼓掌喝彩。
近来,自己越来越感觉的到文字的贫乏和力不从心,总是无法言语内心的阵阵波澜,似乎它们就是现实存在却又不可名状的东西,这也就是实践带给我们的感受远比我们能够认识到的东西之所以要丰富的多得多的原因。这几天饭后我总喜欢在那开满花儿的树下欣赏这美丽的春色,写下这段文字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
同样的一首诗,有人看到的是优美的文字和韵律,有人看到的是唯美动人的画面,而有的人看到的是诗人的心境。还有一重境界,那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有时候读到一本好书,到了动情的地方潸然泪下,仔细想来不是被作者的文字所打动,而是被自己的那些过往经历所感动。曹雪芹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华丽的辞藻远不及背后的感情更为重要,文字有限意无限,而你过往所有的生活实践和经历才是你全部意境的源头,大脑所能够想象出来的画面也远不是作者的文字所要以及所能构建出来的。这让我想起来了罗振宇在2016年谈到人们未来的精神消费发展趋势讲到:物质所能够承载的价值远不在物质本身。也就是说,我们要想能够享受产品所带来的全部体验和快感,唯有不断地打造和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让自己的精神能够从与他人拥有完全一样的产品中,挖掘出远远比他人更加丰富的精神享受。在这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我们会逐渐地发现快感并不仅仅取决于外在,而取决于我们的内在,要想拥有幸福的生活,就要做一名终身学习者。也就是在这一年,王阳明的心学大火,而我也开始筹划自己未来的“精神消费品店”。
我们都知道汉字是心画的凝练,正是如此才能够被大规模的使用和传播,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早期的文明因此才得以跨越时空的束缚,继承和发展。曾有人评价牛顿建立的微积分说:微积分核心在于它构建了一套符号系统。符号系统对大量的现实问题进行了简化和凝练,类似于编程中的抽象和闭包,而正是这套符号系统的传承才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正所谓集中精力专注于当下问题。但是文字毕竟还是非常有限,前面也提到了,对于丰富的内心世界文字所能够表达的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觉得“物质是运动的物质,运动是物质的运动”这句话非常空洞的原因。文字的所表达的仍旧是肤浅的,因为文字的背后蕴含的是作者的历史积淀,我们要想理解文字背后蕴含的真正智慧,必须要让自己也具有同样丰富的实践经历,这也正如古人所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相信天才的人们一般都会觉得:世上哪有什么天才,都不过是时运的巧合和历史的积淀而已,环境比天赋秉性似乎更加重要。生活在今天的我们非常幸运,因为我们有更加丰富的工具手段去挖掘内心并把它释放出来,快手、抖音短视频为我们赢得了更多的存在感,QQ、微信的表情包释放了羞涩的内心情感,虚拟的信息世界绽放了个体的心性,我们发现了更加饱满丰富的自己,因此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层次,由此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如何处理自己和外在的关系,在这个世界更好地安放自己?这就是认知焦虑,也源于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恐怕世上没有什么会比时间消亡更加能带给人恐惧的东西了吧?!安静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问题认真地总结一番,都可以归结为一点:那就是——时间的问题。我想智者的真正智慧在于解决了时间问题,他们彻悟了自己的存在形式。尽管我和他们一样都拥有一个和自然万物一样的肉身,但我始终无法处理好自己存在的问题,如果要区分自己的内在和外在的话,那么问题也归结为自己内在和外在的平衡问题。如果我们倾向于认为自己仅仅就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个分子,那么我们就更多地追求于外在的东西;如果我们倾向于认为这个世界只是我们的一种存在形式,那么我们就更多地追求内在的东西。就我自己的感受来说,我会猜想可能我只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种形式,但是我仍就无法感受到那个真正的我,因此我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全部的一切,此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如果这样去理解的话,我为什么能够在大脑里拥有一种对美好世界的想像,而这种脑海中创造的美好世界永远是与自然的世界有着一种矛盾,我曾经说过:“与其说人与人之间做着斗争,还不如说人与自然的法则做着抗争,无论个体之间的斗争,还是团体之间的战争”。我有时候觉得我们的存在其实是最大的悖论,好比手持利剑的人永远无法实现自己所想象的美好世界,而手不持剑的人永远无法去构建自己所想象的美好世界。我觉得:“一切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于时间的问题,乐观和悲观都只不过是个长短期看问题交迭造成的,而智者就是经历了无数的长短期,明白了自己在时空中的存在形式,处理好了自己和外在的平衡”。
时空撕扯出来我和你,让你我彼此分离和区别,而我们又在找寻着结合,我们在这个世界创造的一切工具都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同频共振,哪怕是所谓的信仰,因为在那个意义上根本不存在我和你,而只有我,此外便都是虚无,一切外在的手段似乎显得都是多余的。
(写于二〇一八年四月一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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