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种的是玉米。由于天旱,玉米长势并不好,稀稀疏疏。王翁在田间穿行,不时弯下腰去,拔掉地里的野草。
在拔草的过程中,王翁发现邻居的地种过界了。两家的地界是一块石头,埋在地陇上的一块石头。可是,王翁沿着地界走了一个来回,也没看到那块石头。后来,在邻居李翁的果树地里,他找到了那块石头。
王翁决定去找李翁要个说法。
王翁找到李翁的时候,李翁正在家里吃饭。看见王翁进来,赶紧让座。
王翁不坐,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家的地种过界了,你知道吧?”
李翁停住了筷子,惊诧地看着王翁,问:“啊,过界了,过多少?”
王翁说:我量了一下,大概过了一尺左右。
“戚,我还以为过了一丈呢。”李翁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尺宽的地吗,过了就过了吧,都是国家的地。再说一尺宽的地给你,你也发不了财。”说完,李翁不看王翁,扭过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李翁的嘲笑,让王翁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提高嗓门说:虽然是国家的地,但现在承包给了我,就是我的地。你不能把我的地占了去。
李翁冷笑了一声说:我就占了,你想怎么着吧。
李翁这一句话激怒了王翁,他走上前,夺过李翁手里的饭碗甩到地上,嘴里嘟哝道:“我让你占!”
看着地上被甩的粉碎的饭碗,李翁不由恼羞成怒,他站起来,抓住王翁的衣领。只听“叭”的一声,王翁白净的右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王翁自然也不甘示弱,他抬手就还了李翁一巴掌。俩人很快厮打起来。李翁多年来毕竟养尊处优,不一会就体力不支,被王翁压倒在地,挣扎不得。
这时,正在厨房熬汤的李妻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她虽然不知道俩人打架的缘由,但看到丈夫被王翁压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帮忙。她不去拉王翁,却伸手在王翁的脸上乱挠一起,王翁受疼不过,只好放开了李翁。
也有听到动静的邻居陆陆续续进来,当他们得知俩老翁打架的原因后,不由失笑。由于种地收入太低,村里年轻人外出打工,老年人力不从心,致使大片的土地荒废。没想到,他们俩却为一尺宽的地争得头破血流。
于是,有人对王翁说:我家还有一亩地闲着,你种了吧,也别要那一尺了。
但王翁却说:是我的,寸土必争。不是我的,一亩也不要。一言说出,众人面面相觑。众人劝解不下,只好告知村委会。村委会派人到地里查看,果然李翁无理。裁决李翁挪地,并在被占地帮王翁补种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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