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5:《语言学的邀请》第2章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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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符号
借用符号来起到象征作用这一需要,确实只是在人类间才表现出来。就像吃、看、行动一样,创造符号是人类最主要的活动之一。在人的心灵中,它是一个永不停息的基本过程。
——苏珊·朗格(Susanne Langer)
人类的一切成就都是以使用符号为基础。
——阿尔弗雷德·科日布斯基
2.1 象征化过程
禽兽们会为争取食物或领袖地位而争斗,可是它们却从来不会像人类那样去掠夺代表食物(如纸币、股票、地契等代表财富的纸张)或领袖地位(如勋章或特权专车)的标记。除了一些极简陋的方式(比如动物也能辨识符号及其代表的事物),禽兽们似乎从来不曾注意到可以用一样东西代表另外一样东西(只有人类能够理解符号与其代表的事物之间并不存在必然联系)。
这一使人类能够故意用一样东西来代表另外一样东西的过程,就叫象征化过程(symbolic process)。只要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能够相互交换意见,他们就可以随时同意用一样东西来代表另外一样。譬如说,现在我们有两个符号:X和Y,我们可以约定用X代表纽扣,Y代表弓。我们也可以自由地变更计划,用X代表李白,Y代表杜甫,或是用X代表美国,Y代表中国。唯有我们人类才能自由地创造和运用我们的符号,并赋予这些符号各种意义。事实上,我们还能更进一步用符号来代表别的符号。譬如说,倘若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用M来代表上面X所代表的一切(纽扣、李白、美国),用N代表Y所代表的一切(弓、杜甫、中国)。另外我们还可以再创造一个符号T来代表M和N。这样,这个T就变成符号的符号的符号。这种创造有任何指导意义的符号,或者制定符号以代表其他符号的自由,我们所说的“象征化过程”中是不可缺少的。
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象征化过程。印第安人在头上插几根羽毛,现代国家的军官在制服上缝几道臂章,用来代表在军界的地位。原始民族用介壳和铜环来表示财富,近代民族用纸币来表示财富。十字架代表基督教。徽章、鹿牙、缎带和各种别致的装饰方法,比如特别的发饰和文身等,代表不同的社会关系。武士、警察、门卫、快递员、红衣主教、国王等穿着不同的服装,代表不同的职业。野蛮人收藏敌人的头皮,大学生珍藏各种获奖证明,来表示他们在自己的本行里取得的成就。我们所做或想做的事情,所享有或希望享有的物件中,很少是只有机械性或生物性价值而另外没有象征性价值的。
德国社会学家凡勃伦(Thorstein Veblen)在《有闲阶级论》(Theory of the Leisure Class)中指出,所有时髦的衣饰都极富象征意义。材料、式样和饰物的选择,受保暖、舒适或实用价值等考虑支配的程度实际上非常少。穿的衣服越漂亮,行动的自由越少。有钱的阶级穿着精美的刺绣、容易弄脏的衣料、浆硬的衬衫、高跟鞋,手上留着又尖又长的指甲,以及其他种种使身体感觉很不舒服的事情,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表示他们可以不用靠劳动谋生。另一方面,一般并不如此富有的人往往也会模仿这些财富的标记,和有钱人一样打扮,表示他仍相信自己虽然得靠做工过活,却也和有钱人一样“高等”。我们请客时常爱在桌上摆一些贵菜,并不一定因为贵菜就比便宜菜好吃,而是因为那是对客人尊敬的一种表示。我们住的房子还好好的就换成新房,开的车还好好的就换成新款,目的都是为了向人展示自己拥有财富、地位的象征。
再以晒太阳为例,过去只有穷人顶着太阳天天下地干活,晒黑代表劳作,有钱人避之唯恐不及;后来,晒黑代表休闲,有钱人争着让自己晒黑;现如今,随着日晒病的增多,晒黑与否已不重要。
前些年,父母与孩子之间常常为发型发生激烈的争执:长发、短发、卷发、烫发、染发、光头、丸子头、梨花头、刺猬头、飞机头、阴阳头等,其实所争的与发型本身毫无关系,而主要与人们赋予发型的象征意义有很大关系。
这种繁复而且显然不必要的行为,使得一般职业和业余哲学家们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为什么人类就不能过一种简单而自然的生活呢?”繁复的人生,常常使我们异常羡慕猫狗们比较单纯的生活。但是,象征化过程固然使人类做出了许多不合理的行为,却也产生了语言,并使没有语言就不能实现的种种人类的成就得以实现。我们不能因为汽车“出事”的机会比手推车多,就提倡复古坐手推车。同理,我们也不能因为象征化过程会引起种种复杂可笑的举止便主张回到像猫狗一样的原始生活。一个比较理想的解决办法便是着手了解这一象征化过程,这样也可使我们不再去做它的奴隶,而至少可以在某种限度内变为它的主宰。
按要求完成以下作业:
1、请用划词的方法逐字阅读本段内容。
2、请用自己的语言重述“象征化过程”的定义?**
这一使人类能够故意用一样东西来代表另外一样东西的过程,就叫象征化过程(symbolic process)。
象征化过程,即人类故意用一种东西来代表另一种东西的过程,这种过程在人类随处可见,比如福礼代表礼节(两手松松抱拳,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一下,并微微鞠躬的动作),比如五星红旗代表中国,比如顾佳的包包象征财富与地位,也是融入富太太圈的武器,是儿子起跑线的第一步。
与动物不同,人类能够自由创造和运用符号,赋予这些符号意义,还能进一步用符号代表符号,人类理解符号与所代表事物之间并不存在必然联系。比如孩子会为了老师手中一根棒棒糖积极劳动,婴儿抓周时抓了一支笔,家长有了份家有未来学霸的小小窃喜和期盼。
象征化过程会引起复杂可笑的举动,但它催生了语言,而语言催生了人类成就。
解决象征化引发的问题,方法不是切掉所有,不是返璞归真,而是去了解象征化的过程,避免被它奴役。
3、请分享一个你自己的或他人的,象征性意义大过实际价值的经历。
中秋节董事长办公室收到很多精美包装的礼盒,我在每个盒子上贴了标签,写着**送。
有的大而豪华,有的小巧精致,从包装上看,似乎大的代表更贵重,更重视,然而再从品牌上看,不同的logo又重新给它们赋值。而这些月饼至今也没有被打开,我非常好奇里面的月饼是否馅料足,味道美,然而这些实际价值视乎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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