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易阳敲开白翠云的屋门。
“是——你——!”白翠云有些吃惊。
“是我。昨夜深夜回来的。”易阳看上去,确实几分疲惫。
“不多休息一会?”
“不了。今天天气好,想带你出去走走。”
真是。白翠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明朝,这个山寨,算算快一个月。除了养伤,就是在寨子门前的草地上,踱上几步而已。
再远些,也因为对周围的人和环境不熟悉和陌生,她不轻易乱走。
今日易阳的提议,正中白翠云的心思。也许,她住这里的日子,已无多时。
“好!”白翠云爽朗应声。
或许,这场相约,也是她和易阳的另一种告别方式。
“你在想什么?”易阳问。
“我很高兴。”白翠云草草应答。
“是吗?我们走吧。”易阳转身走开。
白翠云紧跟身后。“我们去哪里?”
“先带你去看看,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我?救命恩人?不是你吗?还另有其人呀!”白翠云一脸迷惑。
易阳笑了,且是神秘的笑。笑里,更有意味。不过,他的笑,很好看。他知道吗?有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要经常笑一笑,才好!
“嗨,你笑起来,真帅?”话出口,白翠云立马脸红。
含蓄、矜持,含蓄,矜持!白翠云,白翠云,这是古代耶!
“帅?!哦,是吗?”易阳笑得更灿烂了。
“你知道‘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不知道?还继续笑?”
“从你的语气里,我想你应该是夸我吧。”
这古人,看来也不怎么含蓄和矜持。自诩还不脸红!白翠云心里嘀咕。
碧油油的草地上,站立着一匹黑马。油光发亮的黑毛,像漆黑的夜空,又像是深邃无底的岩洞。
“马……一匹马”白翠云惊呼道。
“对!就是它,救了你。”
简直太不可思议!
“它——救——我——”
“没错!”
易阳突然抓住白翠云的手腕,放到黑马的脖颈。“它认得你。”
它的毛,好顺滑!手触摸它,它居然安静。好像是安静地等待着她的那双柔软的手,抚摸。
黑马半闭着眼睛,服帖,温顺。
“它叫什么名字?”白翠云看着黑马。
“宝马。”易阳回答道。
“扑哧” 白翠云笑道: “你可真能自我标榜的。”
“你说什么?”易阳需要确认过。
“只有自恋自负的人,才给马儿取名宝马吧?”
“什么叫自恋?什么叫自负?我不懂!”易阳捋着黑马的毛,黑马非常顺从地享受着来自主人手心传来的温度。
“首先它是一匹马,其次,它是我的宝贝。我叫它宝马,有何不妥?”
白翠云点点头。也对。易阳说得一点没错。名字嘛,自个儿喜欢爱取叫什么名儿,只要对方愿意答应就是了。
如同革命时期,上一代的父母,就喜欢给自己的子女,取个什么“红军”啊,“跃进”啊——有象征意义以及对美好愿望的表达。
易阳自顾着检查马鞍的稳固性。白翠云看着宝马的眼睛,感觉到宝马很宽容,没有为刚才嘲笑它的名字而羞恼成怒。
“宝马,谢谢你救了我!”
宝马居然看着白翠云,“嘶——”的回应她。
白翠云还在与宝马眼神和心灵的对接中,没留神,易阳一把将白翠云抱上马,自己随后坐上。
策着宝马,飞驰于广袤的草原,穿梭山林之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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