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露提了一箱酸奶来看余生。余生问:“万一我不在家咋办?你扔门口啊?”莫露眯着眼看看余生,笑笑:“就扔门口啊。再说,大周末的,你脸肿成那样,还敢出去浪?”余生以为然,点点头。
莫露捧着杯子暖手,余生坐在旁边开始玩手机。“像你这样的男子,应该注孤生。”余生只好放下手机,莫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了去,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莫露一个不小心,胳膊肘撞到了可怜的余生。
第二天,余生捏着酸奶盒坐在沙发上,他的脸,似乎更肿了。
图片源于网络莫露好久没有出现了,余生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只记得那天她有点羞愧地跟缩在沙发上的自己说:“你好好休息哈,我先走了,手机号给你存上了,有事打电话。”
日子就是这么平凡,甚至有时让人厌烦,余生甚至觉得莫露已经把他忘了,其实他也快忘记曾经有个女孩子送过一个晕倒在地铁上的男孩回家。
在地铁上,余生拨通了莫露的电话。“余生,我现在在机场,两个半小时之后到北京,咋啦你?”
医院里,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说:“不行,卡住了,得分成几瓣才能取出来。”随即传来类似电钻高速转动的声音。男人说:“按住他……用吸唾管……好了……”
余生走出医院,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莫露摇下车窗对他微笑。余生觉得,可能自带光环的天使,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莫露安顿好余生,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发挥了女生强迫症般的本能——打扫卫生。假如你有五个好基友,你会发现,第一个基友是个年轻导演,他家里到处都是霉味,面包的霉、卫生间的霉和垃圾桶的霉,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写着他名字的场记板,还有《一个屁的故事》等字样;第二个基友是个做影视发行的小老板,他的家,除了床,其他地方都是垃圾堆,沙发底下还塞着他和前女友的合照,几条前女友丢弃的内裤;第三个基友,可能是个摄影师,经常外出,家里空空如也,除了灰尘还是灰尘;而第四个基友,或许是个文艺小青年,做设计,卫生间的地板都是颜料留下的斑斓;第五个吧,过着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可能是个运营狗,他本来很注重生活质量,但岁月让他成为了一个糙汉子。余生,就是被生活打磨成糙汉子的典型代表。
莫露这样想着,一不留神,握住莲蓬头的手一松,水从地板上喷上来,打湿了她的头发、脸庞和衣服!
图片源于网络余生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家里面貌大改,瞬间完美展示了非洲人问号脸的正确打开方式。莫露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问:“好看吗?”莫露指指自己身上的白色卫衣,余生点点头,觉得这件衣服似曾相识。夕阳从莫露身后的窗户洒进来,莫露抱了抱露在衣服外面的双腿,说:“我衣服被打湿了,借你的穿下,但是我不会给你洗的!哈哈哈哈……”说罢,用手把长发都撩到左肩,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
余生走过来,膝盖跪在沙发上,莫露觉得世界一下子变挤了,问:“你要干嘛?”余生还没有回答,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阵汽车的警报声响起,余生推开窗户的手顿住,莫露坐起来:“快看看砸到了什么。”余生伸出头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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