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幽闭,我们可能都听过那个恐怖的故事:一个偷情的女人,丈夫突然回家,察觉到奸夫就在橱子内,逼问,妻子不承认,丈夫就在女人面前围着橱子砌一道墙,将那个人活活憋死。
而另一个故事则广为人知: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只能保持俯身的姿势,露出一个猴头,看五百年的春夏秋冬在眼前闪过。
雅夏的自我圈禁类似。
1.自我幽闭主要事项
砌筑方式。雅夏坐在椅子上,工人们围着他开始砌墙,直至砌成一个狭小的小屋。
随身物品。身边的东西只有一条草荐、一把椅子、一张小桌、一件用来盖在身上的皮大衣、拉比送他的铜烛台、一只水壶、几本圣书和一把用来掩埋粪便的铁铲。
窗户设置。窗子开在小屋的屋顶上,可以在里边拉上窗板。
饮食安排。每天三回,埃丝特送食物给他:面包、麦片、带皮土豆、冷开水。
对外交流。每天三回,他停止沉思,并且为了照顾埃丝特,跟她谈几分钟话。
2.幽闭感受
冬天。咳嗽、四肢痛疼、小便频数。夜里不脱衣服,蜷缩在皮大衣底下。地面上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气,冷彻骨髓。他时常觉得自己已经进了坟墓,有时恨不得一死了之。
夏天。听树叶沙沙,听燕子忙碌。雅夏有时把脑袋探出窗外,看眼前的田野、蓝天、教堂的尖塔。
提到蓝天,想起今天下午,我把孩子从幼儿园接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把小脑袋枕在我的手上,看着蓝天,对我说:“合上眼,然后再睁开,每次都会看到不一样的天空。”我觉得这话挺有诗意。
只要拿开窗户旁的几块砖头,雅夏就能扭动着身子从窗子里钻出去。但是他一想到随时都可以获得自由,反而打消了离开这间小屋的念头。他明白,墙的另一边潜藏着烦躁、欲念、对来日的恐惧。
3.结局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如此忧伤的故事。它深深震撼了我的心灵。幽闭室内,雅夏同样经历着内心的煎熬,欲望与理智,撒旦与上帝,生与死,未知与已知,只要一个人还活着,是不可能有平静的心情的。
以前的老朋友,一起喝啤酒的舒默尔来拜访雅夏,告诉他,泽馥特尔终于嫁给了赫尔曼,并做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老鸨。
雅夏时时想起玛格达:玛格达,你在哪里?你这受难的灵魂怎么啦?她知道我在想念她,在苦修赎罪吗?
《传道书》说:死了的人,毫无所知。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是枉费心机。
他也会想起埃米莉亚。睡梦中,感到非撒尿不可,走进茅房,却看到埃米莉亚站在那里。他很窘,埃米莉亚却微笑着说,“你该怎么干就干吧。”
雅夏没有走出幽闭室,书的最后,他收到了埃米莉亚的信:为自己的罪忏悔,但与雅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她已结婚,嫁给了一位教授。奉劝雅夏,不要对自己惩戒太过。在她的眼里,雅夏始终流露出善良和温和的本性。海莉娜已经长大,知道雅夏还活着,非常高兴,不久就会写信给雅夏——一封长信。
全书最后一句话是信的落款:永远忠于您的——埃米莉亚。
我无法在最后给予全书以简短总结,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看懂这本书。但是假如需要对宗教和人生进行思考,这本书可以给我很多启发。
最后,向好书致敬。
也向我所有的朋友们致敬,谢谢你们和我一起读了这本书,经历了一次心灵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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