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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肖的一棵树友友写了第一次做蛋花汤,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思绪,让我想起了八岁那年第一次做饭给父母吃,做的鸡蛋羹了。
非常清楚地记得八岁那年的一个夏天,我和几个小伙伴们在家门口玩。我住在江南一个大杂院里,那时候的房子还是木板结构,十多家连在一起组成的一个大院子。
院子里有七八个同龄小孩子在一起玩,欢乐的时光过的特别快。在嘻闹中,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肚子开始饿的咕咕叫了,于是小伙伴当中年纪比我稍微大一点点的姐姐说,去做饭给在农田里干活的父母吃。
我跑进家看了看,父母在田里还没有回家。我姐在学校里也没有回来,要不我也来学做饭。
八岁的我身高只有一米左右,(哈,现在的我也没长高,这真是硬伤啊!)而我家的灶头,比我还要高,只有拿着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才能够得着锅。
我家的灶头是两个锅连在一起的那种,两个锅之间有两个汤罐,可以盛水,饭做好时,汤罐里的水开了,可以泡茶喝,剩了煮水的时间和柴火。
我淘好米,放进锅里,不知道要放多少水才行。于是我又屁颠屁颠跑出去,到隔壁家的小伙伴那里去请教,要放多少水才能煮饭?
小伙伴告诉我拿一只手伸下去,水满过一只手指一节,可以了。我咚咚咚跑回家,安他所说把水放好。
可是做什么菜呢?我在橱柜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好吃。在鸡窝里找到两个鸡蛋,平时看见妈妈做的鸡蛋羹特别好吃。就做鸡蛋羹吧!
我又没有做过,到底要怎么做呢?记得妈妈是把鸡蛋给搅碎了,放上水就行。我把鸡蛋中间打碎了,倒进碗里,使劲的搅拌了起来。
边搅拌时边想着门口,妈妈晒的梅干菜,在太阳底下散发着咸咸的香气。每次妈妈晒梅干菜时我总要去抓两根菜葡头,放进嘴里嚼啊嚼,那酸溜溜的,满囗生津,吃了还想吃。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没有零食,菜葡头(梅干菜中的茎)当零食嚼了。如现在的囗香糖一样,只是一个是甜的,一个是酸溜溜的。
放下碗,跑到太阳底下,抓起一把晒在竹篾片上的梅干菜,快步进屋。把梅干菜放进鸡蛋里,一起又搅拌起来。搅拌的差不多了,我就从汤罐里滔半碗水冲。
放在饭锅上蒸上,盖上木头做的锅盖,一切准备就绪,动火!
可是我人实在是太小,灶洞又黑又太深,我整个人钻进了灶洞。用火柴给松针点上火,火焰上串,烧了我的眉,我的刘海。
那时的我一点都没有害怕,只想把饭做熟了给父母吃。拿着沉重的火夹子,一点一点把松针往里夹。
锅上冒了热气,蒸汽越来越高,我兴奋得蹦跳跳地跑出去,叫来小伙伴们帮我看一看好了没有。
小伙伴进来看了一下,告诉我如果能够听到锅里发出嗤嗤的声音,那就是饭好了,就不用给它添火了。
我又钻进灶洞里添加一把松针进去,用铁火杈拨来拨去,火更旺一些。又出来听,锅里有没有发出嗤嗤声音。
终于听到嗤嗤的声音。蒸气变得少了,我闻到了锅巴的香味。啊!好了!
正开心地想着,终于把饭做好了时,父母拿着农具进了家门。
看见我整个人脏成大灰猫一只,母亲:"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母亲把我清洗干净,开始揭开锅盖开吃。这时我才看见我做的鸡蛋羹,光洁可当镜照,晶莹剔透,嫩嫩的颤抖抖,居然能跟母亲做的媲美。
父母亲,边吃边夸我:"我们第一次吃到这样做法的鸡蛋羹!梅干菜鸡蛋羹!″
这是误打误撞,做成了一碗独一无二的梅干菜鸡蛋羹!几十年过去了,我现在看见海蛤蜊炖蛋时,就会想起儿时做的这道梅干菜鸡蛋羹来!
或许在那时,种下了爱厨房的种子,喜欢做菜,不知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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