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脚步随着牙齿打颤的节奏迈进,穿过马路,我在车站前的第一个拐角处停下来,一抬头,正是这个旅店,这个我曾和她住了一次的家庭式的旅店。那位老太太竟然还健在,只是无力地蜷缩在门口的藤条椅子上,目光呆滞,我进去之后并未向她致意问候,径直地走向柜台,后面坐着位约摸三十左右的小伙子,鼻梁上的眼镜快要掉下来的样子,虽然我也戴眼镜,但他看上去比我斯文太多。我问他有没有房子,他珊珊一笑轻身说这会儿只有标准间了,我告诉他说可以,一间单人间。
随即他手忙脚乱地开始写住房登记,像是有什么事情已经来不及,并匆匆告诉我上202房子,一把钥匙递了过来。
推开门,一眼看到墙上挂着的绣着两只可爱小狗的十字绣挂画,这是我对这家旅店记得最清的部分,环顾四周,整理和打扫的教上一次干净了很多,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角的位置,跟墙根兑出一个三角形空间,一色的白,枕头安静地躺在被子上。由于烧地暖,房子很暖和,床对面的墙上还是那张WIFi密码纸,电脑打印字体:WIFi密码:19600312。背包扔在床上,瞬间觉得肚里空空,一个念头随即而出:去那家曾吸引我的四味面馆,来一碗酸菜肉丝面,顺便故地重走看一看。对,就这么干,匆匆关门下楼,步子变得大了起来。
车流量不大,行人稀少,个个缩着脖子躲进棉衣里猫着腰匆匆赶路。走过万家和广场,音响震耳欲聋,大妈们一个不少戴着手套穿着棉衣跟着节奏舞动,低温和寒风并没有对她们的舞姿产生丝毫影响。我开始为这种精神感动,想到上学时一到冬天早上做广播操,手缩在袖口里是怎么都拿不出来的,不由的一股惭愧冲上心头,不过并不强烈。转过弯走了一百米左右,闪烁的霓虹映出的碰杯图案挡在眼前,一抬头,粉红色的四个大字:近水楼台,里面的K歌嘶吼生一波波涌了出来。记忆进入到了大二时光,就在这里,唱一个下午只收取十八块钱,我们宿舍哥几个在这里挥霍了很多个下午的青春。
肚子又叫了,温度似乎降地更低,不由得跑了起来,转过两个十字路口,冲向四味面馆,透过玻璃门看见有两个人在吃,不觉心里一暖,还好还没打烊,我确定我当时推门进去是笑意满面的,还没来及问,一个穿着围裙的小姑娘用一句熟悉而朴实的乡音说:“么饭了”并同样地给我报以微笑。失落感顿生不过也不是多么强烈,微笑还没来及收敛说了声“好的”并匆匆转身出门。
又进入寒风中,步子变得沉重起来,着实是饿了,对面街角处一家烤肉店,门口烤架上火苗旺盛,随即冲了过去。向老板致意要了把腰子三瓶啤酒,三分钟左右端了过来,拉开酒瓶,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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