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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离本是小龙,有着与人不同的体质,而以人的身份与子平双修,功效收获与子平大不一样,她有着与人不同的禀赋,一进千里,已达斩龙的时段,奈何子平长功慢点,为了照顾子平,只好边修边等。
知其黑,守其白,知雄守雌,讲的就是修炼人此时的境地。若是没达此境,自是守无可守,炼精化气时,不守而自守,自带阴阳,此时为阴阳体。通俗的讲,进入炼精化气的男女(斩赤龙)都能通过自身的阴阳体,完成性交过程,他们不缺另一半,所以他们到此时才能心安理得地修炼,不受性别和生理的干扰,这就是炼精化气或斩赤龙当下的境界。
玉儿斩了赤龙,没有生理上的负担,修炼起来更加勤快了,有时一坐就是二三天,她在贪那阴阳和合的感觉,那是一种高级别的快感,比凡夫性生活的快感有着云泥之别,凡是能炼精化气者,对凡尘女子皆不感兴趣的,更不会去碰女人的,这就是丹道的魅力。女人亦是如此,苍离也好不了哪儿去,虽说是边修边等,但子平想要追上,可不是三五年的事,况且修行无捷径,是一步一个脚印叠加起来的,说是边修边等,还不如说各修各的,免得日后见面相互寒碜,故她修起来基本不下坐,一定就是一个礼拜。当然兰花,朝红还在双修,尽兴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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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秋天,松树仍是青绿。枫叶渐变桔红,石牛山进入了多姿多彩,五色滨纷的时节。有高大的松树,有一般的红枫,高矮不一的山粟,还有一簇簇山竹。秋风习习,泛落下几片枯叶,风轻云淡,更显天空一片碧蓝。克郎在室外练功场上打坐,体态安详。象是老僧入定,融入于石牛山之中。克郎早已完成了练精化气,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那就是脱胎。
脱胎就是脱去凡胎,′重塑仙体的一个慢长过程。习者从练精化气后得到先天炁,再利用先天炁拆解体内的所有的经脉。筋经,血管,淋巴,水管,骨头等等。克郎就在此境。故他如老僧入定,对外界没有半点知觉。在玄妙观,克郎算是先驱者,同是一样修炼,他总是高出别人一两个境界,所以他在脱胎领域玩了好长时间了。大家也都在暗暗追赶,谁也不想落下
龙池庵的秋天来的比外界迟了许多,山上仍是绿绿葱葱,生机盎然。纵有一二片泛黄的枫叶,在秋风的加持下,早就逃脱没影了。风轻云淡,云卷云舒。玉儿一人住在山上,无聊时,也会出来转转,望着天上懒散的云儿,若有所思。自从身体得病,被医学判为死刑,至今也有十二年的光景,在这十二年中,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故事也就随风而去,然唯有克郎一直放在心尖尖上,日子久了,却发顼早己刻在身心上,融入了一个整体。若不是早年的机缘与克郎认识,恐怕现在早就是一杯黄土了,哪里还有如今的成就,想到克郎,王儿心里暖暖的,有点想他了。但却不愿意让他过来,免得打扰他的修行,只希望克郎在前面打头阵,她在后面慢慢跟进就行了,她喜欢这样的修练模式。
随着炼|精化气的深入,王儿也进入了先天气的修炼,只是刚刚进入,有点怪怪的,又怕在哪儿出了错,翻开经书,查看先天气。
【昔得之一者,天得一而清,地得一而宁,神得一而灵,谷得一而生,侯得一而天下正】。
这里的一,为太极也,为先天之炁,道之所生,得之者,方可入道。玉儿看了许久,硬是没看出所以然,只好作罢。也懒得叫克郎来问问。如同没发生什么事一般,该怎样还是怎样。但在功夫验证上,玉儿还是用了心的。
练功台上,玉儿端正身姿,盘腿而坐,身心放空,头顶虚灵,内视,观照,只见尾呂俩边的屁股上,似是有俩个圆圈,在不停地拉扯着。,好似左圈向右前方拉,而右圈向左方拉扯。一左一右不停的拉扯着。玉儿只能观到此景,不做它念,就如此观看,凭它拉扯撕碎,我却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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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风吹得石牛山嗡嗡作响,几只残存的黄叶在作着最后的挣扎,相互拍打着发出呜呜声响。疏碧湖,碧波荡漾,风扫湖面,千张隆起,拍打着岸边“啪啪”作响。冬日的这种自然宁静给玄妙观增添了几份素朴,庄重。克郎刚刚起坐,活动了几下筋骨,就见从疏碧湖上方飞来一只符追,闪了进来。克郎伸手一招,口中念念有词,将符追接住,打开一看,是玉儿的符追,玉儿要克郎过去共度冬至。
冬至,阳气生,进补,可助修士修炼。是以难得的日子,凡修士都很重视冬至这个日子,玉儿也不例外,一大早就将龙池庵打扫一番,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一个人住的久了,也就不常收理,今天收理一下,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太赃了。稍作休息,天上又飘起了雪花,由一片两片的小雪花,到鹅毛般的大雪纷飞,也没花上半个小时,当然,也可当另一番光景。但无人欣赏,玉儿还忙着呢。
吃完早饭,玉儿赶早去往清河镇菜市场,适
逢今日冬至。市场人流如潮,前挤后拥,货物琳琅满目,牛肉铺、狗肉铺、羊肉铺摩肩接踵,虽雪花飘飘,仍没打消人们的传统热情:冬至如年。
玉儿自付:克郎曾说:”冬至乃阴极返阳,明春之阳今日生。”此季可吃羊肉补阳,糍粑滋阴,调补人体阴阳唯今日最好。故割些羊肉,卖点糯米,腊肉,黄精,.葱姜蒜等等背了一筐,不紧不慢地踏着雪,返回山中。
玉儿站在庭前,极目远眺,眼前白雪皑皑,素洁茫茫,唯有口鼻呼吸时的气柱有阳暖外,难见有阳生之物。偶见一只觅食山兔蹦哒几下,却又陷入雪中不能动弹。真是天山鸟飞尽,万里无踪迹。不如修书一封,邀克郎来山吃酒,亦不亏今日冬至。
玉儿书五雷符一张,着一只筷子扎上,聚动真炁,口中念念有词,筷子如鸟般飞出了雪山,径往四十里外的皖河弯转滩梳碧湖而去。
梳碧湖三面靠山,石牛山、狮子山,大影山,独西边与皖河交结,湖面千倾,此时己冰封湖水,皓洁白净。石牛山与狮子山交界空处落坐一道观,道观很有规模。青砖碧瓦,占地千倾。高耸的龙脊直插白云间,如同游龙戏刷在云间,时隐时显。偏殿四栋,紧随着大殿的左右,厢房无数,门前玄妙观,金色大字自成气派,镶嵌花雕,金托碧玉,自然合成。巍峨,庄重,令人起敬。
克郎接到玉儿的五雷符,知玉儿邀请前去聚聚,也就懒得使用法术缩地寸,那没意思,转眼就到,没有过程。不是年青人想要的。而是骑上枣红马,快马加鞭一路向北。
北风呼呼,大雪纷飞,克郎骑着枣红马,延边城马路一直向北,途经平山,黄龙,清河,温桥,再到龙池庵,全程四十多里,也是年轻人不嫌事烦,明明可以缩地成寸,一步跨完的事儿,就是不用,按克郎的话说,那是对玉儿不重视。
玉儿与克郎是修行伴侣,原来一直在一起双修,自玉儿斩赤龙后,玉儿才将克郎分开,因为此时分开进展更快,也免得因太用情而堕入畜生道,故玉儿在龙池庵,克郎在玄妙观。分开二年了,玉儿第一次邀请克郎入山吃酒,克郎若用法术缩地寸,的确显得没意思。不关玉儿的什么事,而是克郎心里过不去,亲自骑马,冒着风雪,显得心诚,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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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温桥龙池庵。龙池庵坐落在温桥山区顶峰平台处,银装素裹,山叠绵绵,峰林崎岖,白茫茫一片,站在庵前,一览众山小,天地悉尽归。
“玉儿好,你辛苦了,多日不见,你显得更加水灵了。哟,这装扮太漂亮,身着这白色披风,与雪同皓,粉红脸腮,会说话的眼睛。真是我的白雪公主”。玉儿一听,红脸含羞地笑了笑说“我就爱郎哥嘴甜,净逗我,进来吧,外面风冷”。
玉儿己在庵内燃起購火,室内己暖温洋洋。羊肉火锅也是水沸气腾,气辣香弥。由其加入黄精,香飘十里,闻者皆馋。糯米与腊肉煮融,放在暖温盆中。等克郎过来打成糍粑。
克郎也不客气,脱去衣服,打起糍粑来,糯米很黏,打起来很废力气,好在克郎内功深厚,打些糍粑还是满不在乎的。俩人你一言,我一言讨论着修练的事来,倒是不觉时间流失,糍粑也己打好了,放在蒸笼中热热,准备吃饭。
火锅烧好了,玉儿拿起烫好的老酒,酙上了二杯,双双入席,相互笑了笑,亲爱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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