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我坐在舅舅家的廊檐下乘凉。院子里要比二楼全包阳台的房子凉快多了。我坐在水泥台阶上,脚下放着我的水杯,我呷一口茶水,静静地瞅着小院里的一草一木。
小院四面修满了房子,东北西三面都盖了二层,只有南边是一层砖房。从东面二楼的铁栏杆上吊下两根白色的编织带,编织带上分别爬着两根藤蔓,是南瓜吧,看似干枯的根长满了硕大的叶子,其间一两个开败的瓜花隐藏在枝叶间随风摇曳,像在荡秋千,太阳毒辣地晒着,两棵瓜秧痛并快乐地呻吟着;东北角贴近楼房处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窜过了房顶,仿佛在极力摆脱树在屋檐下的卑微;我的眼前、脚下二十几盆小花小草在静谧中成长,牡丹苗、薄荷、韭菜、桑椹苗、珊瑚豆、刺槐、香露兜密密匝匝铺了一地。院子里静悄悄的,西面房里偶尔传出孩们的低喁声。
背后的北房里,传来正在午休的舅舅连续的咳嗽声,七十岁的舅舅老了,这次见到他比上次又苍老了些,岁月这把杀猪刀对谁都不留情啊!
这个小院变成现在井然有序的样子,付出了三代人的精力。外公活着的时候,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修起了西面的一排平房,在舅舅手上又修起了南面的小平房,北房和二层其实是表弟修建的,他长期在南边工作,省吃俭用,然后将攒下的薪水寄回老家,供大舅操持生活、修建家园。
舅舅啊,愿您健康长寿,福禄无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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