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一篇

作者: 青石说 | 来源:发表于2020-10-23 09:12 被阅读0次

本文作于2017年8月,因刚写了一篇《你一定要留在大城市吗》想起旧时所作类似的一篇。那时刚来广州,在姑姑租的处所住了十来天,离开后有感而作。

铁网套住了谁的人生

犹记得离开广州那一天的情景:清晨走在路上,回头看了一下我曾居住过十几天的地方,突然有着一丝的感动,说不清,道不明。

我这十几天投栖于姑姑租的处所,那是小巷子旁的一间不足十六平方米封闭的房子。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有一饮水壶和几样生活必需品,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杂物,仅此而已。毋庸置疑,对于在城市里打拼的人年轻人来说,房子最主要的功能是有个寄居处,可以不被风吹雨淋罢了,其他的也就是装饰品。由于窗户被广告纸粘住来防止被窥,每天早上醒来,四周还是和晚上的漆黑情形一样,可谓是暗无天日,白天都是需要打开灯的。

姑姑一大早就出门上班了,独我一人在房间里呆着。没有信号,没有电视,没有煮饭的器材,惟有自己带来的几本书相伴,也是难得的闭关啊。纯净的心可以被冲洗,至少没有被外界的喧闹打扰,我觉得还能当成是一种享受。外界的喧嚣是音乐,和着不太和谐的旋律,构成了生活的部分。

我喜欢张晓风在《岁月在,我在》中写到的一句话:“贴向生活,贴向平凡,山林可以是公寓,电铃可以是诗,让我们且来从俗”是啊,从俗更贴近生活,生活的常态一般都是以这种形式出现。不知道我这算不算得上是贴近生活?而我,是以这样的态度去一一体会的。各异生活本身就是诗与旋律的结合,能否察觉在于你的耳朵倾听到了什么,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你的心灵又感受到了什么,一切的一切,自是美好。

广州的天气有点糟糕,每天午后都下场倾盆大雨似乎才过瘾。轰隆隆的雷鸣声和着雨水拍打栏杆的不客气敲打,屋外的人们在这场大雨中暂时得到片刻的休憩。推着摆摊车的人赶忙收拾东西,三下五除二到屋檐下避雨;过路的行人撑着雨伞,对面的车行驶过来溅起了地上堆积的淌水,迅速闪躲到一边。母亲呼喊着孩子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去的声音,小孩不听话后被斥责的哭叫声也成了我平时听到的音乐之一,虽然没有那么动听,多多少少能够在这郁闷的天气中得到缓解。

我是讨厌下雨天的,并不仅是因为看不到晴朗的天光,更为折磨人的是我的双脚会隐隐作痛,有句歌词“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我和你躲过的屋檐”有时会调侃一下既然不是下雨天最美,所以就晴天吧。小时不注意身体,总是到有水的地方去玩耍,年纪甚小的我便落下了这身毛病。每到下雨天,双脚就开始左敲右锤,“咚咚”直喊疼。可是这种时节,不是潮湿气太重,就是积郁这么多天的灰尘也使我浑身不自在。

不过呢,我认为在大城市里生活是需要勇气和决心的。简陋的房子到晚上八九点钟就会停水,有时甚至还会停电。下班回来的姑姑时常感到崩溃,但是还能怎样呢?默声吞咽,有洁癖的她只好等到水来冲洗干净才睡觉。而一般一两点才来水,到了六点又得爬起来去上班,免得在高峰期和别人争先恐后地挤公交。生活的确不易,却不得不顶着重担去应付。朝九晚九的生活,这得需多大勇气呢?

说到公交,我在广州搭了几次可算是深有体会。车来了,一群人一窝蜂地涌上去,前脚踩着后脚跟,前胸贴后背,根本挤得透不过气。前脚还没站稳,车已经开了,就差没摔倒了。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其实我还会在心中将广州的公交和家乡里的作比较,不禁感叹还是家乡的好。虽然小,速度慢,但是很稳,很安心。也许我现在还没有适应那种激烈竞争的环境,我也不喜欢过快的生活,慢下来淡定从容是我向往的节奏。可是过一段时间后,说不定心境又会发生改变了呢。

泥泞的路旁常有小贩推着小车来出售水果之类的商品,倘若是阴天那倒还好。如果是烈日炎炎也还能在上面撑起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多受点太阳的炙烤,并不影响一天的收入。遇到下雨天,出行的人极稀少,加上潮湿的雨水容易使水果变坏,一天的生计就微乎其微了。时不时还得提防有没有城管来突击,忧心忡忡。坦白说,若是没有决心,哪来勇气呢?生活呵!教会人们一些无法从书本中得来的无比睿智的道理啊。

白天,每到了吃饭的点,我都会到嘈杂的街道逛上一圈,晃荡一下,看看我身于何处,又是怎样的情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和某个陌生人对视一下,或是擦肩而过,觉得那是一种小小的庆幸。最是互不相识,让我耿耿于怀。偶然的离开,不知下次还会不会再来,或许也就真的只有那么一次遇见了。

路上的行人稀少,路旁边的那些贩摊子还没聚拢,此时嘈杂声还没喧嚣,一切都挺安静的。经过湘家农菜店铺时,老板才刚拉起门阀;常去光顾的那家潮汕餐馆,我看见有人在摆开桌子准备就绪。巷子里的水还在往下滴,过路的行人一不注意就会被水滴到头上,一边用手揩去脏水,同时嘴里骂着几句晦气的话后又匆匆赶路。天气还是很糟糕,天空中笼罩着一片乌云,就洒下了一两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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