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快要到年末，回顾这一年里，是我从杭州往返于老家最多的一年——2019年，原因是老母亲生病。古语说得好:“百善孝为先，事父母能竭其力”方为孝道。
母亲的病是脑梗小中风，起初感觉腿脚迈不动、浑身无力。农历八月初，电话打过来告诉我，我劝她来杭检查，她心里又想着她在上海的孙子和未来的孙媳妇。带了些家乡的“长鱼”和泥鳅过去，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鱼死了一大半。
到了那边，儿子几天前事先预约了中山医院的专家，经查是血管有斑点，易中风，配了许多药，但未能查到头部。
母亲回去后住在姨妈家，三两天当中打电话说老是摔跟头，综合这些症状，我怀疑是脑梗，刻不容缓，当即与老娘舅沟通——到戴南医院做了个磁共振，确诊为脑梗小中风，随后在唐刘医院住院挂水。过了几天我请假调休回去，担负起照看母亲的任务。
中秋节当晚，我和母亲是在医院里过的，那天的月色冰凉如水，但母亲的心里是暖暖的！偶尔谈话间她有一些叹息声，我知道两个妹妹都没空回来，小妹在常州日企上班，请不动假，情有可原；而大妹只是在杭州照看六岁的女儿，说没空？显得有些牵强。我去她店里三次，都没能请动。哎！前年父亲得了贲门癌晚期，母亲又生病，距离春节只剩一个多月，没办法只好将兼职的夜班辞掉，五金店也关门不管了。妻在服裝店打工，见我左右为难，一要照顾父亲，二要给母亲去看病，分不开身，咋办？她主动提出辞职，一起回家。
母亲从兴化三院转到泰州人民医院，经过七、八天的治疗，病是看好了，也没见两个妹妹回来。妻在家服侍父亲一个多月。父亲在2017年农历12月27早上6点去世的，父亲生前简朴，他最喜欢的小气大妹，也没服侍他一天，他是带着遗憾的泪水匆匆走的！今年母亲又病了，我这月的调休日只有四天。晚上带母亲到娘舅家吃饭，母亲催着我打电话给大妹，回来替我几天，我打了，说没空，娘舅见状抢着手机跟她讲，那知大妹竞朝娘舅发火，娘舅也火了，在手机里吵起来，我说大不了我再请假，延长时间，扣钱无所谓……
今年从母亲生病之后，我想到了亲情是什么？孝道又是怎样的解释？如今的社会是经济腾飞的社会，是否要加強道德教育的必要？我生气的时候，我甚至学着老娘舅的语言说一句:你不回就永运不要回来，你把父母养你的21年的抚养费给母亲，她竞说出:家产是我得的，母亲，她以后不会管了，然而圣诞节那天，她孙女过周岁，还厚着脸将老母亲喊去吃饭。一年到头都不给钱老人，这下72岁的母亲包掉了六百元的红包，她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母亲告诉我，我哑然无语……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包缤写于杭州
2019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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