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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是穷孩子,我们也在茁壮成长

我们都曾是穷孩子,我们也在茁壮成长

作者: 苦瓜有点儿甜 | 来源:发表于2017-09-12 00:10 被阅读0次
写写童年三两事,怀念一下旧时光。

        读完大冰写的《弟弟》,我把按压书的手抽了回来,轻轻叠放在桌沿儿。有风吹过,书页扑棱棱地往回翻转,我扭头看向窗外,树叶攒动,阳光倾泻。我鼻子还在不断地抽动着,嘴角却轻轻地向上扬起。我想,真好。白玛,这个生于贫瘠土地的孩子,就像西北边疆的一株白杨,倔强、隐忍,却又威武、昂扬。他承受生活之重,却积生命之厚,困苦刁难了他,也塑造了他。在困窘中摸爬滚打,却依旧善良纯净,更是令人心疼,所以大冰说,把包给我背吧,脚下的这条路,老哥陪你走上一段如何?所以大冰的小屋里有那么多人亲厚他。所以有那么多素未蒙面的读者为之动容。

       在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皆无绝对,只有相对。就像忙与闲,苦与甜。吃过苦,方知甜。当苦是一种常态,白玛学会了更加珍惜生活中的甜,所以他懂得感恩和回报。当越来越多的人渴望返璞归真的时候,白玛却从未丢失过“真”,那是出于对活着的敬畏。

        我也曾是个穷孩子,但比之白玛,要好太多。我不会刻意去感激自己曾经经历过得贫穷,但是我懂得数算在贫穷中上帝给予我的馈赠。白玛的故事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边想边写吧。

        我出生在河南省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二十年前,农村的大部分家庭都还是仰仗着农田过活,所以种地格外有功夫,农作物也是多种多样,小麦、玉米、花生、棉花、大豆等等应有尽有。那个时候,农业也还没有实现现代化,种地多是靠人力和手工。所以夏天的四点,天刚蒙蒙亮,街上就响起“突突突”的拖拉机声,人们要下地收麦子了。我印象中,最早收麦子是靠镰刀和小型割麦机,把麦秆和麦穗整个割下来,然后摊在场上(所谓的“场”就是麦收季节提前收拾出来的一片空地),用拖拉机拉着石磙来回碾压后,再分离出麦粒,晾晒后装袋。大人们忙,我们小孩子也跟着忙,和装麦袋差不多高的时候,就被叫来撑开袋口,或是拿着袋子在麦地里捡麦穗,再大一点的时候,就开始拿着镰刀割麦子了。后来,家里买了打麦机,不再用石磙碾压了,但是依旧忙,依旧是一家老小一起忙,爸妈负责往打麦机里塞麦子,我和妹妹在出麦口负责接麦粒,弟弟就在旁边玩,顺带给我们拿空袋子。

       我掰过玉米,出过花生,也摘过棉花,田地里的活儿或多或少都做过。或许是因为儿时的玩伴大都也这样,所以会觉得累,不觉得苦。孩子天性爱玩,所以田地也是我们的游乐场,各种各样的虫子就是我们的玩伴或是玩具,我到现在都不怎么怕虫子,十有八九是小时候种下的因,宿舍里有虫子出没,不管大小,一般都是我给请出去或是消灭掉。

        家里忙,我们能干的活有限,所以经常被早早地打发回家做饭,我一二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做饭了,烧地锅的时候,锅台高,我就踩着小板凳馏馒头,刷锅。奶奶到现在还经常说起我那个时候,弓着腰,忙活的样子。三四年级的时候,我就会炒菜了。第一次炒菜,油温太热,锅里着了火,我吓得赶紧往锅里浇水,火灭了,我蹲在地上看着黑乎乎的锅,眼泪才掉了下来。后来,爸妈下地回家就可以直接上桌吃饭了。再后来,我的刀工开始让同学、亲戚惊奇赞叹。再再后来,我过年去姥姥家帮忙包包子,串门的奶奶在称赞的同时,非要给我说个婆家,说这么好个姑娘,谁家娶了,就有福喽。(奶奶真的给说了对象,结果我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一下,我妈就给婉拒了,理由是我有男朋友了,呵呵,我妈就是这么的靠谱。)

        小时候,为了增加经济来源,我们家还养过猪,有时候还一次养两头。家里忙的时候,喂猪当然也是我的任务喽。而且我也挺喜欢喂猪的,把剩饭剩菜搅拌了饲料,装满大半盆,就端着往猪圈走。站在自己用砖块垒的台阶上,露出大半个身子,就“lololo”的喊着,招呼猪过来吃食。但是大多数情况下,猪都是在仰着头,哼哼地要食吃,这个时候,我会用棍子赶它,以免把猪食倒在它头上,但往往没用,它拱着食盆,挨打也不离开,我边骂它笨、傻,边把食物倒下去。看着它边吃边甩掉头上食物的样子,偶尔也觉得可怜。所以我从地里回来经常会带回来一些草,或是坏掉的瓜瓜果果给它吃。天热的时候,还会提了水桶,给它浇点儿凉水。印象中大部分猪都还是乖巧的,但是也遇到过一个比较野的猪。它拱破了猪圈跑了出来,我吓得不敢出屋门,隔着窗户看它把家里种的蔬菜拱得不像样,还好院门关着,没有跑出去。不过,没多久村里就有猪跑出来家门,吓坏了大家。爸妈也担心,所以决定给家里的猪上鼻环。我不敢看,甚至不敢想,所以躲得远远的。刚上鼻环的几天里,因为疼痛,家里的猪不怎么好好吃饭,我也觉得难过,所以会偷偷喂它点好吃的。我妈现在还笑话我,说我小时候爱喂猪。

        那个时候,家里也喂鸡,但是我和鸡的感情就不怎么好,我讨厌它们随地大小便,因为它们,我每天都要扫好几遍地。小飞属鸡,和鸡的交情倒是好。她收鸡蛋的时候,不至于像我一样弄得鸡飞狗跳。而且她总是知道家里的母鸡在哪里下蛋,有时候我妈都找不到,但是她却能兴高采烈地拿着鸡蛋回来。如果家里有鸡掉进地窖里了,我是打死也不下去把它抱上来的,小飞敢,而且鸡也似乎听她的话,抱出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闹腾。后来整条街谁家的鸡掉地窖里了,总是喊小飞下去。

        我也从未料到,如今回想起儿时的生活竟是这般的温暖的和想念。或许是在贫苦中,我们更能基于本能去感知生,因而心脏跳动得会更加用力,感知世界反而会更加简单;又或许就像我前面所提到的那样,经历过贫苦,更懂得珍惜温暖。现在生活好了起来,更是愿意感恩过往,铭记感动。

        我们虽都曾是穷孩子,但我们也在努力的成长,希望长成一棵树,撑出一片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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