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跟大家八卦下我和我的老情人……
在我为数不多的感情经历里,他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30年前,没征得我的同意,就霸道的确认了咱俩的关系,哪怕之后对我忽冷忽热,爱搭不理。很多次我都想单方面跟他解除这层关系,但却苦于另外一个女人对他的痴缠。后来,她终于走了,可是我发现这并不能改变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是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绑在了一起,那个东西叫血缘!
18岁之前我对“爸爸”两个字的认知,只停留在肤浅的家庭称谓上,不觉得稀罕,就像国家分配的一样,每家都有。只是我们家的那位好像不像别人家的爸爸那样跟我们亲热而已。
爸爸的高冷好像只对我们娘俩,在外人面前,他永远热情洋溢,永远乐善好施。跟家里那个吃完饭放下筷子一句话不说就走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爸爸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最帅的,皮肤白皙,个子高挑。在那个不盛产鲜肉的年代,爸爸非常吃香,睡遍了生产队的中 轻两代人。(哈哈哈哈,后面那句是我瞎编的。)可是爸爸的帅是真的(你们看我就知道了)。爸爸的花心也是真的(这个你们别看我)。
除了帅,爸爸还挺时髦。他是我们那儿最早的一批放录像的人,最早的一批组乐队的人。帅加上有才艺,放到我们现在也吃香啊。一个优秀的男人多占点社会资源,怎么了,我就问?!
我擦,我写偏了,对不起啊妈!咳咳咳
接着说爸爸的乐善好施,乐于助人。
不知道是口碑越做越好,业务量越来越大还是咋滴,爸爸变得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我贤惠的母亲竟以为爸爸的变心是因为我是个女儿。什么逻辑?!后期爸爸干脆不回家了,妈妈也找不到人吵架,整天丧着脸,偶尔拿我出气,这就是我的童年。拜他所赐!
10岁左右,我开始反抗了。有次妈妈对我发脾气,我第一次让她离婚。我说:你哪里是舍不得我,你是懦弱。我俩都哭得稀里哗啦……
是的,我绝望了。从那次你来学校,却不是看我,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们了。
我坐在教室,听到阳台的女同学喊✘✘你爸爸来看你了,我一个箭步冲出去,却看到你跟那女的径直走向我对面那栋楼。对,她女儿在对面。你们一家人在我对面的阳台有说有笑,你还给她零花钱了吧,我看见了,可是你还没给我交齐学费!
这次我只是落寞,但却没哭,我放弃你了,同时也放弃了中考……
你丝毫没有察觉我的赌气,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你在意的吧。后来妈妈花钱走后门,我去我们那儿最差的高中混了3年。这不是你意料中的事,你已经跟她远走高飞。
3年,空白了我的青春期。
我好后怕,万一11岁那年妈妈真的被我激怒,走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孤儿?……她不是真的懦弱,她是真的舍不得我!高中3年,妈妈一个人承担了我学习的所有费用, 你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我……
高三那年,妈妈终于跟法院起诉了一直杳无音讯的你,开庭那天,你仍未露面,法院就直接宣判了。我跟了妈妈,事实上我一直是跟妈妈啊!我放弃参加高考,不想给妈妈增加负担。我也快成年了,拖累了妈妈18年,真的不应该再成为她的绊脚石。
说不读书了的那天,我回了爷爷家,爷爷打电话让你回来接我。那是我三年后第一次见你,老了很多。不像在妈妈身边时候那么爱打扮了,毕竟以前都是妈妈帮你打理那些,你只负责风流倜傥。
老家到重庆,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都没说话,眼看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我都没接,一直装睡。到了重庆,他把我带到了一个还没有完工的工地上。其实来之前,我已经听隔壁村里的人说他这几年过得不好,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差。
四面都是冰冷的水泥,我看到他的“床”就是水泥地板上垫了几张纸板,一张席子就铺在纸板上。我竟没出息的直掉眼泪。跟妈妈在一起再苦我都不哭的,为什么?这不是妈妈咒骂他的样子吗?落魄,不幸福。我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背叛了我妈。
他开始张罗我的“卧室”,特地在我的“床”下铺了床被褥,动作很娴熟。我在心里跟我妈嘚瑟:你看你男人现在多贤惠,他为你做过这些事吗?可是一想到这些是他为那女人学会的,我也瞬间败下阵来。
他一边铺床,一边跟我说,社会上的男人很复杂,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这应该是他唯一传承给我的精神文化吧?(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我,男人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哈哈)可能他也亏欠过别人吧,才害怕我遇人不淑……这几年我妈给我灌输的却是,结婚千万不要找长得好看的。你看,这就是你们的婚姻! 为什么会这样?我还是没绷住......
你带我吃饭,教我认路,教我看站牌,牵我过马路,慈爱地完全不像那个抛妻弃女的人,我甚至在想你当时是不是有苦衷。你仍然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可是那个苦等你那么多年的女人呢?想到她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在工地上住了1个礼拜,我搬到了工作的宿舍。我们又恢复到了以前不说话的样子,不主动联系对方……
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要被调到浙江桐乡。那天你来送我,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我自顾自的打包装箱,不想跟你说话。检票的时候,你突然说:不要随便相信外面那些男人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跟我重复这句话。我“嗯”了一声,没回头。
在浙江的工作没干多久,我只身去了上海。因为刚开始没有地方住,我第一次开口跟他要了钱。他说好,先给你2000,你先用着,没有了再说。就是那句“没有了再说”,让我感觉自己有了大后方,做事不再畏首畏尾……
可能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太孤单,有时我竟有点想他。想起初一的时候,脚上长水泡,他背我去学校。想起他帮我掏耳朵,我趴在他腿上。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跟他的亲密接触,我们真的太陌生了。
有次我当很多人面顶撞他,他打电话跟我妈告我,说我不听话。我还故意跟我妈炫耀:凭什么要听他话,他又没管过我,我就是要让他下不来台。当时以为自己很炫酷,后来听我妈说,他好像是真的很难受。
如果是报复也该有个期限吧,我要跟他斗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听到他不开心我也没有很开心?还是我已经原谅了他却坚持在妈妈面前故意对他表现得不依不饶?
工作不顺心的时候也会偶尔打电话给他,他说压力太大就回重庆吧。这感动猝不及防!
不过我和他的关系算是在那段时间慢慢有所缓和。
没多久我回重庆,因为他说他要结婚了。新娘很贤惠,对他也好,我说祝福你!
你们各自都成了家,户口本上终于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了……
那天,我第一次带了男朋友来你家,我说,你觉得他怎么样?你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我回家就拿了只有一页的户口本直接跟他领了证。那时妈妈在贵阳,还一次都没见过他。
我为什么带他来看你啊,我是想要你跟我提点意见啊。他好,或是不好,你给我个评价,我好用作判断啊。可是你没有。那次我好失望。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其他人的家人一样大声争执?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爸爸一样不由分说武断地阻止我,说“你敢嫁给他,我就打断你的腿”那样的话?我们之间还是有嫌隙的。不管我嫁得好不好,不管我嫁不嫁,你都怕承担责任,所以才让我自己做选择,是这样吗?
那次之后除了春节回老家,我们基本都不联系。
直到我怀孕,他们家却不承认给我们办婚礼,闪婚的后遗症一箩筐。你说,没事,他们不办,咱们自己办。 你是一个多么爱面子的人啊,我知道那次我让你很难堪。一边是你老婆,一边是我,一边是你的面子……我还是做不到去逼你做选择,我主动放弃了想办婚礼的想法。而这次,我明显感受到了你的亏欠,虽然你只字未提。
回到重庆,你拼命的工作,接各种活儿,哪怕明知有的工程不好拿钱,你都接。张阿姨经常跟我抱怨,一天都见不到你人,每天5点就出门,晚上10点过才到家。终于,你病倒了。张阿姨带着哭腔给我打电话,说你肝上有问题的时候,我也吓傻了。我打给你,你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
张阿姨背着你约了大家给你挂了专家号,去医院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重。排队的时候更难熬,你勉强自己跟我们尬聊。从你的眼神里,我也能感觉到那种恐惧,像等着法官给我们判刑一样。终于轮到你,我们坚持跟你一起进去,又被医生骂了出来,“进来这么多人干嘛?”最终,我们选择让小胡进去陪你。坐在长椅上的我们,不停地揣测着你的检查结果。虽然做好了最差的打算,但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猜中。
15min后,你们有说有笑的出来了,专家送你到门口时说,“这么小的问题,不用挂专家号哈,你看后面排了这么多人。”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敢告诉你,这15min里我做过多少最坏的设想。
医院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它的神奇不再于它能减少多少人的病痛,而在于它真的能让人立马想“立地成佛”。不管多少恩怨,在这儿真的都显得好微不足道。那15min里,我祈求、祷告,我忘了他是不是做过我和妈妈生命里的逃兵,忘了他对我们的忽略,那一刻,我只想他健康,真的。
后来他还是那个他,夜不归宿,工资不上交,衣服经常出门时是一套,回来又是另外一套。每次张阿姨跟我抱怨,我都忍不住给他打圆场。说实话吧,我真不相信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前年的父亲节,我在朋友圈发:父亲也不过是个会犯错的大人啊!这是你第一次做父亲,也是我第一次为人子女,显然我们都不不合格。我们都成熟得太晚,却自私得太久。现在,我也到了你开始不安分的那个年纪,我把你视作我的反面教材,这是你带给我最有价值人生意义……
(ps:从来没有跟你说出口的话,我们早就原谅你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