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终于与母亲打了电话,一切似乎没有那样难,而小朵儿按下母亲的电话号码,似乎积蓄了很大的能量,才让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对着自己亲爱的母亲学会了开口说话。
小朵儿与母亲通话的内容很简单,话题围绕着做核酸展开。母亲说的不外乎是天气干燥,因为疫情近一个半月的隔离,太阳好奇又牛皮哄哄的趴在无人的街头巷尾到处扫荡一番后,菜地里的菜都干枯了,沟渠里也很安静,连最喜欢躲着菜地里唱歌的蝈蝈与蛐蛐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逃荒了,或许它们都挤着快干涸的小河边,或又在田陇上,那还剩有的一些绿色的草丛里去了。
母亲说二姐从尚一回来,就到处去吃酒。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尚一矿区的第一夫人:矿长夫人。曾经因为姐夫出轨事件闹得纷纷扬扬,如今一切都是尘埃落定,姐夫升了官,她也扬眉吐气,两个人居然又似回到了当初相遇恋爱时的美好时光。
听母亲叨叨二姐的事情,没有再把家中的大哥,大姐,三姐等等一一列举 ,因为时间紧迫,母亲知道小朵儿忙,于是甚至没有再问问她的外孙,外孙女儿如今怎样了。
母亲没有问,小朵儿却自己想起了女儿,这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孩子与父亲沟通多与母亲话少,甚至国庆节都没有给母亲小朵儿发条短信祝福。
前几日小朵儿不太在意女儿发短信的问题,今晚就突然间郁闷了。大家都忙,她是孩子凭什么不给母亲打电话,好吧!就算她再忙吧!信息总是要发个吧!可是她连只言片语也没有。
小朵儿想完女儿想儿子。这个孩子放在爷爷奶奶身边教育简直是毁了。二十多岁的男孩子,长的1米78的个子,继承了父母亲优点,眼睛,样貌似母亲的模板般美丽。但是眼神飘忽不定,思维混乱,性格软弱又暴躁。似乎身体里居住着两个他 :一个善良,温顺,体贴;一个却是缺乏主见的暴躁的小狮子;又像是浑身栽着刺的刺猬。你一走近,他便像受困的猛兽受到攻击般,暴燥起来,然后立刻变多像个狮子般蹦跳着起来拼命反抗…
母亲的语言是关爱的,她知道远在他乡小女儿的生活是困苦的。虽然她的小朵儿什么也不说,与她打电话总是笑,挂了电话却总爱独自哭鼻子。她的小朵儿甚至不会把自己摔跤了,脚被铁木菜板给砸了,脚又烫伤了,她也生病了,等等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一一说给母亲听。母亲心中唯一知道的就是小朵儿很累,但是她并不知道,小朵儿累的很久都不愿意说话。或许母亲又知道,她恨自己年岁大了,也帮不了小朵儿什么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她的小朵儿在异地也就不会听说她生病了,再忙再累,再大的风雨,她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有些话母亲说与不说,小朵儿都知道;知道她一年多没有回家的日子里,母亲也生过病,知道这一年中,父亲依然对80多岁的老母亲恶语相向,虽似乎未动拳脚,却一语未合,在半夜被父亲赶出了门。所幸大姐,二姐,大哥他们都在母亲的家旁边安的家。母亲离家的日子里多是住在二姐家。二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小家庭里的大小事物都是归她操劳;大家庭里的事情,母亲,小朵儿的事情也全部是由她操劳。可惜暴躁的父亲在面皮上对二姐还是很畏惧似的,可是他在二姐管控不到的地方,依旧会是荒诞不羁的。他唯一所信服的人也只有小朵儿一人。他也会思念她,有时候小朵儿打电话给母亲,他也会夺过手机殷殷的交代几句:“你现在也大了,不要总是像小时候那样像男孩子样的野…夜黑,在外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家…”他记得小朵儿的性格像男孩子般大大咧咧;他也知道小朵儿自从离了家,四处飘零,让他们总是安不了心。所幸小朵儿是极有主见的女娃子,无论面对如何处境,她自是沉稳的,绝不会自乱阵脚。这一点令老父亲对小朵儿刮目相看的原因,因此小朵儿的电话总让他觉得舒心与暖心。
给母亲的电话令小朵儿在困苦的生活中,似乎又增添了新的动力,挂下电话那一刻,小朵儿满心欢喜,又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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