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带着死亡的威胁恐惧入睡的,有人是带着烦躁的情绪勉强入睡的,有人是带着放松的心态安然入睡的。有人是听着炮火声惊醒的,有人是听着轰鸣声吵醒的,有人是听着鸟叫声自然醒的。前者是苟活于世,次者是胡乱活着,后者是幸福生活。幸运的是,我们没有人活在第一种状态,这是整个时代之幸,整个民族之幸。
当今世界,当然还有许多人悲惨痛苦地活着,今日不知能否看到明日的太阳,这跟是否官员,商人,学者还是孩子无关,跟是否牙尖嘴利,敦厚朴实,狡诈阴险无关,子弹炮弹导弹不认人不讲情。那些常年诋毁国家国人者,真到了国将不国的时候,一样要置身于枪炮的威胁之下,即使单纯为自己的生命计,其实也应该爱国卫国。
大部分人生活在第二种状态。匆匆赶路,汲汲富贵,满眼皆是灰尘,充耳不过喧闹。睡又不能沉稳,醒因俗事繁重,自不免心浮气躁,寝食难安,只好姑且活着,等待胸次开张淡泊名利之时,或有彻底改观。
极少有人觉得生活称心如意。即使建宅于深山老林大海之滨,眠醒于花草丛中鸟声兽鸣,仍会有人觉得不够满足,因为他们欲望无止境,心思太沉郁。当然也有人会油然醉心于山水,枕石而眠,听涛而醒,欢然于既有,欣然于或有,从来不绝希望,却不热切渴望。像树一样任意生长,像水一样欢快奔流。
生活,有时只能被动接受,无疑是不好甚至是惨烈的,比如生活在七十年前。有时可以主动选择,必然是好的甚至是幸福的,比如生活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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