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树,有些伤痕了。那线条密密麻麻地,虽然显得苗条,但看起来是那样的营养不足,并在空气里呼吸困难,自然了,雨来了,渗透进去的水滴滴嗒嗒地一粒粒地消失了,犹如火入水,存活的只是水。
我经过树旁,在树外皮上用笔写了个“爱”字。并用手抚mo了下那些枝条,如抚mo一个孩童一般。后来,我把笔抛置进树洞,便离开了这个地方,等待春天再来的时候伤春一次。
第二年,我又来了。
看看树,样子继续老去无奈着,那伤事继续凸延并累入记忆的库里了。我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日子如何走过来的。我看了看手表,手表的秒针在走着,稳重不停息;我再看看自己的手掌,粗糙而厚重如蓝天下撑开的一棵树,为树下的心灵挡风遮雨着。我脱掉手表放在树上,计算树断断续续的呼吸次数,然后,就绕着大树跺起步来,一遍遍那样的相同。走着走着,记忆开始重重叠叠,显得杂乱无章,我哑然了,难道这就是生活,这棵树便是生活?
手边的空气开始变冷,企图禁锢我活动的指骨。我开始有点想写字了。
我开始寻笔,去年我把笔放在树洞里的。
我往树洞里一瞧,果然,笔依然躺在那里,安详地。我伸手去捏拿笔子,却意外了,笔从我指头上碎成粉末,绿色的,还组成了一个“爱”字,微小却又那么明亮!
一年来,笔在树洞里酝量着“爱”,那是时间的产物么?还是因为雨无声无息地渗入而滋养着“爱”?也许吧,生活就像一棵树,爱在树心中,时间的河里所有的奔流只是为了让树更好成长而付出的吧。看着树,离花开不远了。
文字原创 浓粥意晚, 笔名 星球国度 , 图片来源 浓粥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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