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落,南州人。
四年前从帝都大学毕业,放弃了家人给我找的南州保险公司办公室的工作,通过层层选拔进了帝都一家颇具盛名的广告公司做了文员,我浑身充满干劲,然而两年下来,每天朝八晚五的工作令我枯燥至极。还好我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我们穿梭在帝都各大酒吧和夜店,用酒精和摇滚乐麻痹自己,以安抚自己在工作上的各种失意烦闷。我就是在夜店结识了沈淮亦。
没错,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私下托朋友打听过他,沈淮亦,35岁,帝都检察院二把手,和妻子感情不和,我认识他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居多年。后来我成了他的情人。在他的资助下,我辞掉了广告公司的工作,在帝都最繁华的地方开了家酒吧,名曰奥斯卡。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沈淮亦送我一套别墅作为生日礼物,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了他。
好多朋友听了我的故事,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有些人苦口婆心劝我——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么?”
“什么行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说道,“拜托,我什么时候破坏他的家庭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人家已经没有感情了,我这充其量叫做。。。。。。”我抬了抬眼皮,将拇指和食指在红唇边轻轻的捻了捻,笑道,“恩。。。叫做乘虚而入。”
“秦落,你这是在玩火,官场上。。。。。。”
“得了吧。”我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你不就想说我是人家的二奶,被沈淮亦包养了么?说个话磨磨唧唧,你当我傻?”
对方面面相觑,被我一句话堵的什么也说不上来。
自然了,更多人在背后骂我是狐狸精。
有一次我在奥斯卡与洋酒供应商何老板谈生意,隐隐约约的听到吧台处有两个打扮花里胡哨的小姑娘在议论我——
“哎呦你知道么,我听说奥斯卡的老板娘后台硬着呢。”大波浪一脸神秘。
“是么,你快说说。”黄毛丫头满脸兴奋。
“这家酒吧的老板娘才25岁呢。”
“嘻嘻,25岁哦,莫不是。。。。。”黄毛贼笑一声。
“可不,我男朋友是检察院办公室的司机,早就听说二把手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还出资给小情人开了家酒吧呢。”大波浪故意压低声音,“就是这家,奥斯卡。听说这里还有二楼,该不会黄赌毒。。。。。。。”
“呵呵呵,真不要脸,拿着金主的钱做生意,我呸,狐狸精。”
随后两人脑袋挨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我的耳朵里,我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双手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的失态何老板尽收眼底,他用胳膊碰了碰我的手肘,有些担忧的说道,“秦小姐还好吧?”
我缓过神,松开了拳头,有些歉意的对何老板说道,“何老板真是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我连忙招呼着酒保倒酒,我举起酒杯,说道,“我自罚三杯。”
“哎,秦小姐不必这样。”何老板连忙阻止我,“我和沈检的关系,秦小姐和沈检的关系我们都一清二楚,嘴长在人的身上,这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我们能堵上一个人的嘴,可这世上的悠悠之口我们又怎么堵的上呢?”说着何老板便站起身,我连忙递上何老板的外套,感激的说道,“何老板,谢谢您。”
他大手一挥,颇有些江湖味道,“秦小姐哪里的话,我和沈检是朋友。”他和我握了握手,说道,“我们也十分敬佩秦小姐,能一个人把这家酒吧经营的红红火火,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何老板,合作愉快。”我微笑。
送走了何老板,我一个人上了二楼,随便找了间包房坐了下来。我烦躁的点了根烟,缓缓地将烟放在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的吐出来。我第一次认真的梳理我和沈淮亦的关系。
我的闺蜜白瑾安曾经问过我,“你爱沈淮亦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对她说,“一见钟情,你说呢?”
她什么也没说。
良久,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叹口气说道,“落落,我相信你,你虽然玩的疯,但是你肯定有自己的底线,答应我,不要把自己玩进去。”
我咬了咬唇,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答应你。”
瑾安,你知道么,我虽然人人唾弃的二奶,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影响沈淮亦的前途,一厘米的误差都不允许出现,如果哪一天他告诉我,他不喜欢我了,他厌恶我了,他想和妻子回归平静的生活,我一定会退出,不带一丁点的眷恋。
这家奥斯卡酒吧的确是沈淮亦出资,可是我知道这些资金都是他这些年自己辛苦攒下的积蓄,公家的钱一分一毫没有动过。至于什么黄赌毒一条龙那更是子虚乌有,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地盘出现那些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东西。奥斯卡其实就是一家静吧,走的是美国工业风,一个小小的爵士乐表演舞台,七八张VIP卡座,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吧台座椅,连最烈的酒也无非就是威士忌,白兰地之类。二楼全部都是KTV包房,但从不对外营业,我朋友多,他们没事儿就过来捧我的场,酒一喝多了,就要唱歌,我就会把他们安排在二楼包房,任由他们扯着嗓子干吼,我偶尔会作陪,可也只是在旁边喝着果汁,微笑的看着他们。
沈淮亦偶尔会过来,他会坐在一楼的卡座里,点上一瓶轩尼诗,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酒,听着爵士乐。喝不了的酒我便会帮他寄存起来。
至于我这个老板娘,偶尔也会过来一趟,坐在吧台上,和酒保聊八卦,聊时尚,不过我们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因为我发现酒吧里的酒保都是些娘。但是我从来没和沈淮亦共同出现过。
偌大的帝都,我不过是一叶飘零的小舟,而沈淮亦就是我可以停泊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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