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打破了小镇平静的气氛。警笛声由远及近,在一户农村小宅前戛然而止。警戒线冰冷的分隔围观群众和屋内哭到昏厥的可怜女人。
房间里的这个男人沉默的悬挂在空中,像是加粗的风铃轻轻摆动。肥胖的身躯被塞进一袭黑色的紧身连体衣,仿佛快要撑爆了。脑袋被黑色的皮质猫耳头套紧紧箍住,眼球轻微外凸,脸青紫,嘴角残留的涎液已经干涸发白,脖颈处的绳索深深嵌入肉里。
机械性窒息造成尸血不凝,血管平滑肌失去张力,尿液粪便夹杂污血顺着紧身衣从脚趾尖滴落下来,混合成恶臭非常的味道,伴随清晨的凉风涌入在场众人的鼻腔直冲脑门,有两个警员没忍住冲出房间一阵狂吐。
……
王滨母亲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安抚了她脆弱的神经,仿佛从噩梦中苏醒,现实还是平静安详。环顾左右,坐在床边的是两个警察,她松懈的心旋即收紧抽痛起来,颤抖地拉住其中一名警察的手问道:
“我…我儿子他…”
警察没有作声,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她的眼泪簌地就落了下来,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流淌,滴在手背上,重重地砸向心里。
“阿姨,请节哀。我们初步判断您儿子的死因是上吊自杀,具体细节还需要等法医鉴定……”
自杀?她的脑袋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棍,世界突然慢了下来,耳边嗡嗡作响,只剩警察的那句“自杀”在胸腔里不断撞击、循环,眼前不断播放着早上打开儿子房门的惊悚画面。她眼前一黑,又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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