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军怔怔地望着上官稗,似乎想仔细分辨一下,上官稗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奇了怪,上官稗怎么就如同坐在他心里一般,对他这样了如指掌呢?他百思不解!
“怎么?不想跟我说,信不过我?”上官稗追问。
“没有,没有信不过…你真能解决?”
上官稗哈哈大笑:“老袁,你一下说‘没有信不过’,一下问我能不能解决,自己说的话也矛盾啊!”
“我…我…”袁大军讪讪地低下了头。
“我可第一次看到心直口快的老袁竟然不好意思了!快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绝对让你满意!”上官稗仍笑着。
“上官局长这样真心待人,那我就直说了。她说要用这间房子做车库,我没有意见,可是车库门对着屋前的空地,汽车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既有噪声又有汽车尾气,污染大啊!她能不能将车库的门开在房屋的东面,东面出去不远就是马路,进出也方便,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向而已!“袁大军踌躇一阵后,终于透露出老底来。
“这事你和她商量过吗?”上官稗顺口问。
“我和她哪能说上话?”
上官稗暗叫一声“孟浪”,袁大军和袁满妹两人闹得鸡飞狗跳,哪能心平气和坐一起好好商量?
“东面好像是一面墙体吧?”上官稗反应敏捷,立即问。
“东面整个都是墙体!”袁大军如实回答。
“如果在东面开门,不是要破墙么?工程量不是大了很多吗?”上官稗蹙眉说。
“是增加了了一些工程量,但她要将这间房子连起来坐车库,也必须打开中间墙体!在东面开门,虽然增加了一些工程量,但出门就是马路,比现在南面开门方便许多!对她其实有好处!”
“你说得这么好,袁满妹娘俩就没想到这个好处?”上官稗可不愿上他当。
“她们女人,就顾眼前利益,想到工程能省一点钱,没有长远眼光。如果我和她没有纠纷,我早会劝她在东边开门。你也知道,从我们房屋现在的大门出去,要向右边弯弯拐拐两里路,才能到达大街道上马路!”
“这事我要去看看现场才行!”
“那我带你去!”袁大军踊跃说。
“就在旁边,何必劳烦你带路?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稍等。”上官稗说完,领着蔡宝路出了大厅。
袁大军和袁满妹的四层楼房,朝向是传统的坐北朝南,大门前屋檐下是一级台阶,台阶前即一小块三角形水泥空地,空地前面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马路尽头,水泥马路与空地等高,形成一个平台,比前面一横排的房屋高出一米五左右,房屋西侧比邻他人房屋,其他人房屋比袁大军房屋位置更为靠前,故而袁大军房屋门前才有一小块空地。
袁大军房屋东侧屋边十来米远处就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宽阔大马路。马路与平台之间,是一大块杂草丛生的空地,比平台矮了一米多。
上官稗领着蔡宝路,沿着屋檐下台阶往东,先越过袁大军占用袁满妹的那间小房子,再经过一个没有门框的大房间,走到台阶尽头,下了台阶到平台东头边缘,由于空地是高于马路的平台,平台靠台阶处豁了一个缺口,缺口往下垒着十来级鹅卵砌成的石阶。
两人下了石阶,穿过杂草空地,走到马路边,上官稗立住脚,反身朝东面墙体和平台大体看了看后,又走近平台东边外缘,用手比划了一下平台高度,感觉平台大概和自己身高等齐,再走到东面墙体下,看到房屋基石裸露在外,上官稗贴近房屋基石目测了一下,基石高度应该在一米七左右,基石之上才是墙体。上官稗再次回到马路边,对着房屋东面墙体、房屋基石及屋前平台,眯着眼睛远远左右来回扫视了一阵,闭目思索起来。
上官稗侧着脸,初春的阳光暖洋洋地覆盖大地,上官稗、蔡宝路沐浴其中,异常舒适!蔡宝路明白,此时的上官稗,并非在享受这种惬意,他是在思考什么!
果然,不一会,上官稗蓦然睁开眼,嘴角带着几丝哑然失笑的味道!
“走,我们回袁大军家!”上官稗招呼蔡宝路说。
回到屋内,上官稗对袁大军说:“老袁,你说话拐弯抹角,深奥着呢!”
“上官局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袁大军装糊涂。
“你到现在还跟我打哑迷么?”上官稗用指头虚点着袁大军,却并未发怒。
“上官局长,我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袁大军仍然是一副无辜的神态。
“你呀,花花肠子不少呐!”上官稗笑骂,“我来问你,东面墙体的基石有一米五以上,你让袁满妹在东面开一扇车库门,难不成汽车从一米五的车库里飞到地面上来去?”
“可以将地面填平啊!”袁大军明显心虚,争辩声音很小。
“你说来轻巧!填那么高,那么长、那么宽,得用多少土方的沙石、多少人工和费用?还得政府相关部门审批,又得费多少心神?再说,如果要填平墙体基石旁边与马路之间的落差,远不如填空平台与马路之间的落差!这样一来,从马路可以直达你门口空地,你们整个这一排房屋的居民出入,都方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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