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

作者: b5307049ba97 | 来源:发表于2019-03-06 14:24 被阅读53次

    、    1.

            大陆被分为三个大国:北燕、南邱、东临。其中,属北燕最为强盛,军队整齐有素,重纪遵规,保得北燕国力昌盛,不为外国所侵,而女主角云初就是来自整个国家。

        2.

            在京城中,百姓其乐融融,集市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民间一片和乐之气,此刻,信王府却异常繁忙,所有的奴婢家丁都忙的热火朝天,站在一旁指挥的是信王府的赵管家,口中还不停的催促着:“你们手脚都要快些,王爷说了,今日萧闲先生要来到王府,王爷十分重视此人,命咱们将这里收拾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厅内,一女子走进大厅,向厅前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缓缓走去。须臾,女子停下脚步,端起手臂,向那人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信王淡淡的说道,随即转身看着云初。云初起身,端立在信王面前,说道:“王爷,一切已准备妥当,只等先生到来。”

          信王点点头,“你先下去吧!”云初闻言,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3.

          信王府中,最美的风景便是这水榭台的桃花,落花遍地,好似一处世外桃源,一白衣身影走到其中,看着这飞花落地的桃花雨,顿时想起桃花谷中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缓缓抬起右手,接住一片落花,扬起一丝微笑。

          “想不到先生竟有如此雅兴。”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萧闲的思绪,转身一瞧,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朝他走来,萧闲立即拱手行礼:“参见王爷。”信王扶过萧闲,说道:“先生不必多礼。”

          “谢王爷!”萧闲放下手臂,看着信王:“不知王爷找在下有何事?”信王闻之,淡然一笑:“听闻先生一来此府,便停留在此处,着实让本王好奇。”

            萧闲勾起一丝嘴角,转头看向桃花,“在下十分喜欢这里的桃花,此情此景,总会令我想起一些往事。”

            信王看着漫天桃花纷飞的美景,淡淡的说道:“先生与本王府中的一位婢女同为风雅之人,当初她选此处正是因这院中桃花。”萧闲闻言,侧身对信王说道:“不知王爷可愿将此人留在萧闲身边?”

          信王似在意料之中,一口应道:“既然先生喜欢,本王愿意成人之美。”随即大声喝道,“云初”

            萧闲缓缓转过身,一身淡蓝色的倩影映入眼帘,仔细一看,淡蓝色的衣裙外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头上除一些小装饰外,只剩一条白色的丝带迎风飘逸,让人不禁感受到她的清冷与不沾尘世。云初向二人施礼,随即站在二人的面前。

          信王看着云初,嘱咐道:“云初,从今以后,你只需照顾先生即可,若先生有任何不满,为你是问。”

          云初低下双眸,淡淡的应道:“是!”

        信王莫名的扬起嘴角,拂袖而去。独留云初、萧闲二人伴着漫天桃花。回想当初桃花树下,二人对酒畅谈,萧闲吹箫,云初抚琴,与世无争。而如今,物是人非,再次相见,他是赫赫有名的第一谋士,而她不过是信王府中一个小小的婢女,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在此刻,无言胜过其他任何话语。

          “奴婢先带先生去您的住所。”云初打破两人的尴尬局面,率先出声,只是云初低下双眸,自始至终不敢与萧闲对视。

          “有劳姑娘。”萧闲微微点头,以示礼貌。

          云初转过身,轻轻叹了口气,不曾想被萧闲听到,萧闲望着云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初儿,你我之间,只剩下这些了吗?

          4.

          一处荷塘,最美风景不过鱼群嬉戏,水中浪花。不远处,一白影独坐凉亭,一古琴横放在身前,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声音传遍四周。男子双目注视着琴弦,专注的弹起这首乱他心神的曲子。不知何时,一女子闻声而来,萧闲虽察觉,但未停止手中动作,只因他心知肚明来者何人。女子看着萧闲的身影,心中顿时回想起二人弹奏此曲的画面,一时伤感之情,从心中涌现:原来他还记得。

          曲毕,萧闲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最熟悉的人,云初回过神,向萧闲恭敬的施礼过后,打算离开。

          “不知云姑娘觉得,此曲如何?”萧闲的突然发问,让云初停下了脚步。

          “此曲所有感情皆在音律之间,让人难忘。”云初低下头,淡淡的答道。

          “是吗?”萧闲走到云初的面前,看着云初的面容,问道:“那姑娘可曾听出此曲中所含情感?”感觉到萧闲注视着的目光,云初不禁双手紧握,她并非答不出,曲中所含情意为对恋人的思念之情和爱慕之意,她又何曾没有,只是如今的她是王府的婢女,只会拖累他,又如何告诉他自己的感情,只能沉默。

          萧闲向前逼近,云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萧闲见此情形,又问道:“这首曲子是你教我的,怎么精通琴艺的你会答不出?”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云初叹了一口气,看着那把琴,从口中艰难的说道:“我们,回不去了。”萧闲看着抚摸着琴弦的云初,一滴清泪从眼中滑落,殊不知云初的泪水早已落在了琴上。

          5.

          书房内,两人立在桌旁,看着眼前的画作异常出神,信王侧身看着萧闲,淡然问道:“不知先生从此画作中看到什么?”

          “此画应是王爷幼时所做,笔触之间皆藏有王爷的雄心壮志,缺少隐忍之态。”萧闲答道。

          “先生好眼力。”信王称赞道,随即将目光移到前来请安的云初身上,云初欠了欠身,正欲离开之际,被信王叫住,“云初,你从此画作中看出什么?”

            “此画锋芒毕露,且雄心抱负皆在笔触之间,应是彼时心境太过张扬所致。”云初注视此画,却未曾注意到萧闲注视着她的目光。

            信王闻言,抬起双眸,看了二人一眼,不经意间说道:“云初所言竟与先生别无二致。”眼睛却看着云初与萧闲二人间的细微变化。

            云初低下头,不敢注视他二人。毕竟在王府两年,对信王的心思也能猜得到,他方才所言无非是想知道她与萧闲之间的关系,所以只有让信王放松警惕,才能保全两人。

          “说的不错,该赏”信王看着云初的样子,淡淡的问道:“不过云初,本王该如何赏你呢?”

          “奴婢心中所求不过一样。”云初的话语让信王好奇,“又是释奴文书?”

          “是!”信王听闻,虽然心中一阵不快,却在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云初,本王曾说过,只要你做好分内之事,本王绝不会亏待你。可你数次从本王这里欲求释奴文书,你口中的重要之人就这般重要?”

          萧闲闻言,不禁大吃一惊,他怔怔地看着云初,心中甚是激动:初儿,你既然心中有我,又为何将我推开?

          云初低下头,不知如何作答,信王看着云初为难的样子,心中一时不忍,他已然清楚云初的心事,随即缓和了语气:“罢了,若你能再帮本王一个大忙,本王会考虑的。”

          “多谢王爷,奴婢告退。”云初匆匆离开。

          萧闲望着云初离开的背影,随即向信王施礼请辞,见信王点头,转身离开。信王见状,心中似乎明白什么,隐隐有些不甘,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难道云初口中的重要之人就是萧闲?原本打算让云初监视萧闲的一举一动,万一萧闲有二心,即刻告诉本王,想不到本王竟将她拱手相让他人,真是失算。

    6.

            庭院内,一白衣男子急匆匆的追赶一浅蓝衣裙的女子,女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加快了脚步。男子见状运用轻功来到女子的身边,未等女子反应,紧握女子的手不放,将女子带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转而看向眼前这个故作冷漠的女子。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萧闲注视着撇头看向其他地方的云初,冷冷的说道。

            “奴婢不知先生想听什么。”云初将目光移到萧闲的身上,淡淡的答道。

            “信王说你有一重要之人,那人是谁?”萧闲看着云初回避的目光,心中已然明了,可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没有,我无心之言,你无需在意。”

          “在你眼中,我算什么?”

          “我…”云初一时怔住,不再言语。

            下一刻,萧闲将云初拉到身前,低下头吻住云初的嘴唇,一股温暖的气息充斥着云初,萧闲带着一丝不甘和怒气开始夺走云初口中的空气,云初试图拉开他,奈何力量的悬殊。渐渐地,云初放弃抵抗,感受萧闲带给她的,萧闲渐渐放开她,看着眼前怔住的云初,心中多了一丝不忍。

            “萧闲,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早日放下。”云初低着头,正欲转身离开,被萧闲一把从身后抱住,挣脱不得,“放下?你说的未免太轻松了,我不信你放下了。”

          “终有一日,会放下的。”萧闲急忙反驳道,“不,我不会放下的,永远不会。”云初听到萧闲的话语,终是没有忍住,一滴清泪滴落到萧闲的手上,迸出了泪花。

            萧闲放开她,让她面对自己,当看到云初眼角残留的泪珠,轻声问道:“为何一定要将我推开?”

            “如今的我没有自由,你和我在一起,终会被人利用,只有离你越来越远,你才会更安全。”

          “初儿,我会等着你,一直等下去。”萧闲坚定的眼神,让云初的心中多了一丝坚定,云初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听到云初的话语,萧闲明白,云初已放下心中的纠结,脸上甚是欢喜,将云初抱的更紧,生怕她消失不见。

    7.

            清晨的阳光格外灿烂,云初披着朝阳的光芒,走到桃树下,看着落花纷飞的景致,心情格外舒畅,回想昨日与萧闲推心置腹,解除误会,嘴角掩不住笑意。

            “何事让你这般欢喜不如说与本王听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云初急忙转身,向那人行礼,“奴婢参见王爷。”来着正是信王,信王淡然挥手,示意云初起身,信王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问道:“从未见你这般高兴,可是有何喜事?”

            “了却心中的牵挂,对于王爷而言,这可算一桩喜事?”

            “如此说来,本王应该恭喜你。”信王勉强勾起一丝笑容,随即恢复神色,“本王让你办的事,你办的如何?”

            “禀王爷,奴婢从未发现先生有何异常之举。”

            “云初,本王让你监视萧闲,可不是让你将萧闲时时刻刻放在心上。”信王一把抓住云初的手臂,将她拉到面前,轻声询问道:“本王对你的心意,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云初见状,急忙甩开信王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王爷,奴婢心中所求无非一纸释奴文书,王爷想要的,奴婢给不起,也给不了。”

            “因为萧闲吗?”信王尽量压制心中的怒气,使自己保持冷静。

            “是也不是,奴婢只愿做自由自在的鸟,不愿做笼子里的金丝雀。”云初直视着信王,眼中的坚定让信王心中萌生一种淡淡的忧伤,“本王知道了。”信王怔怔地转身离去,独留云初一人在原地沉思:王爷,请不要怪我,早日说出来,对你、对我、对萧闲都有好处,希望王爷早日找到一位真心相对的女子,忘了云初吧!

            回到房间,信王紧紧攥住了拳头,暗暗发誓:本王绝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本王会得到你,一定会得到你。

    8.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此刻书房内的四个男人也是演一出大戏。萧闲站在一旁听着户部尚书对信王的建议,越听越气愤,这户部尚书的言语中无非是劝信王放弃手中的军权,萧闲、信王以及信王的弟弟义王虽心中不快,无奈因自身面子,无法赶他走,只得在一旁默不作声。

          正巧走到书房外的云初,看着三人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事情的始末,低头思索片刻,转身离去,片刻之后,端着四杯茶,走进书房。

          “王爷,您要的茶,请用。”云初说完,将一杯茶放在桌上,随即递给萧闲,萧闲接过茶,心中带着一丝疑惑当看到云初嘴角隐隐勾起的笑意,尝了一口,瞬间皱起眉头,当看到云初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淡淡的勾起笑容,真有她的,竟然用这种办法。

            云初又端起茶递给义王和户部尚书,义王轻抿一口,瞬间皱起眉头,“好凉的茶啊!”转而一想,明白了云初的意图,看到户部尚书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中甚是好笑,终是忍住了。

          信王听到义王所言,拿起茶杯,轻尝一口,淡淡的说道:“俗话说‘人走茶凉’,吴尚书离骚转投太子,本王也绝不强留,送客。”听清信王之意,尚书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云初,奉茶有功,赏。”信王看着云初,淡淡的说道。

            “王爷,奴婢只有一事相求。”云初注视着信王,眼中的坚定让信王异常不舒服。

          “云初,你想要什么?”义王走到云初身边,问道。

          “释奴文书”

          “多大点事儿,四哥,你写一封释奴文书不就行了。”义王不以为然,对信王说道。

          “你就这么想离开王府?”信王走到云初的面前,注视着她的双眼,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犹豫,然而他低估了云初的坚定。

            “是”云初毫不犹豫的答道,“只要王爷愿意给奴婢释奴文书,奴婢定当竭尽所能。”

            “好!”信王豪爽的应道,让云初十分疑惑,“云初,只要你能帮本王得到本王最想要的,本王便还你自由。”

          “既有义王为证,奴婢定当尽力而为。”

    9.

          桃花树下,云初将古琴放于身前,左手压弦,右手拨弦,威风吹拂,似乎要将曲子传播到更远的地方。一曲毕,云初低眸,抚摸着手中的古琴,那么轻柔,那么小心。

            “意从曲中来,情由心中生。上次听你弹琴,已经是很久之前了。”云初转过身,望见熟悉的身影走来,心中甚是欢喜,“你何时来的,为何不说一声?”

            “见你弹得出神,不敢打扰。”萧闲坐在她的身边,“还是这首曲子,就这么喜欢?”

            “这首曲子名叫爱别离,共饱含两种情意,一种爱慕,一种相思。可我只能弹出其中一种,真是可惜。”云初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透露出一丝遗憾。

            “爱别离?听起来很悲伤啊!”

            “虽然曲名悲伤,但曲中的心境却异常平静,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透。”云初细细品味,可还是没有头绪,“萧闲,若我参透此曲,你我便合奏此曲,可好?”

          “好啊!这个承诺,我记住了,希望这一天尽早到来。”萧闲看着眼前的云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萧闲,等我获得自由身后,我们就回桃花谷吧!每天弹琴吹箫,赏花喝酒,你会等我吗?”

          “我一定等你。”云初靠在萧闲的肩上,二人静静的赏着落花,一切是那么美好,仿佛如梦一般。

    10.

          两年后…

          太子兵变失败,皇上原本久病缠身,命不久矣,又经此刺激,急痛攻心,终驾崩西去。除太子外,信王是皇上长子,理应继承皇位,欲在三日后登基,昔日部属皆来此恭贺,回到府中,萧闲、云初等一众皆为之道喜,然而从未有人注意到信王的变化。

          三日后,信王登上皇位,接受文武大臣的朝拜。可就在几日后,义王和萧闲却因谋反之罪被打入天牢,此事引得云初生疑,匆匆赶去牢房。买通狱卒后,进入大牢,在阴暗潮湿,满是蚊虫鼠蚁的牢内,找到了他们,二人分别关在大牢的两端。

            “王爷,萧闲,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云初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

            “皇上不知从何处搜到了我与王爷往来的书信,信中之意全是谋反之心。”萧闲握着云初的手,淡淡的解释道。

            “不可能,你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云初转而看向义王,“王爷,你们就从未向皇上解释过吗?”

          “连你都相信我们,他又怎会不知?”义王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经此祸事,说话的语气异常阴沉,“他变了,他从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变了。”

          “我立刻去见皇上,和他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云初说道。

          “没用的,现在的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帝王,连大哥也…”听到义王的话语,云初瞬间怔住了,她从未想到,皇上会变成这样,“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等我。”

            “初儿”

            “云初”

            二人的呼唤声丝毫没有止住云初前进的步伐,只得看着她越行越远,身影渐渐消失。

    11.

            皇宫中,一个太监匆匆跑到御书房,向端坐在书桌上看奏折的皇上禀报:“皇上,云初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皇上放下奏折,看着那一抹熟悉的淡蓝色身影朝自己走来,勾起一丝嘴角。

            “皇上,义王和萧闲绝不会行谋反之事,定是有小人蓄意陷害,望皇上明断。”云初淡定的说着,看着皇上走到自己身边,“云初,你就这么相信他们?甚至敢在朕的面前替他们辩白。”

          “皇上,云初只是在陈述事实,若义王与萧闲当真有谋反之举,在之前与皇上朝夕相处时,便有无数次的机会,大可不必等到皇上登基之后再行此举。”听到云初的解释,皇上淡淡的说道:“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只是朕该以什么名义赦免他们呢?”

          “既是误会,皇上大可直接将他们放出,无需什么名义。”云初答道。

          “若是朕执意要将他们关在牢中,你恐怕也无可奈何。”皇上的话语,让云初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看着他,“不知皇上如何才能放人?”

          “够聪明!此事倒也不难办,只要…”皇上向前走了几步,继而看向云初,“只要你嫁给朕,成为这北燕的皇后,朕自会以大赦天下的名义,让他们出来。”

          “皇上云初心中早有所爱,皇上又何必强人所难?”云初瞪着皇上,继续说道:“再者,皇上曾允诺云初,只要云初帮助皇上得到想要的一切,自会还云初自由之身。如今,皇上是想出尔反尔吗?”听着云初一字一句的质问,皇上不怒反笑,“云初,朕曾经是答应过你,但朕想要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你”最后的一个字,皇上趴在云初的耳边,轻轻说着,让云初甚是反感,“皇上,云初与与萧闲两情相悦,此事万万不妥。”

          “办法朕是告诉你了,朕会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萧闲和义王就会被斩首,他们是死是活,全在于你。”皇上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一路上,云初的心中满是苦涩,最后,一滴清泪从眼角落下。

            萧闲,对不起!

    12.

          牢门打开,云初进入萧闲的牢房,二人相拥片刻之后云初便告诉他们,他们过两日便会被放出来,萧闲心中虽然高兴,却也十分疑惑:“初儿,皇上怎会突然讲我们放出来?”云初听此,低下了头,“皇上查到你们被陷害,就把你们放了。”随即,露出久违的笑容,“萧闲你和王爷再过不久就可以出来了,你不开心吗?”

            “若当真查明,为何不是立即将我们放出去?”义王察觉到云初的异样,心中隐隐不安,“云初,莫不是你答应了什么条件?”

          “王爷,您不用猜了,总而言之,你们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云初恐再留在此处,会被他二人看出什么,急忙说道:“我是买通这里的狱卒才进来的,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我就先走了。”云初临行之际,终是没法忍住,紧紧抱住萧闲,让萧闲一时茫然,“萧闲,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未等萧闲回答,云初便匆匆跑出牢房,让二人心中的不安加剧。

          “萧闲,为何云初今日来此,行为举止这么奇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义王的话,让萧闲只得默默祈祷。初儿,千万别做傻事啊!

          跑出牢房的云初,来到一处角落,心中再也忍不住,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掉落,云初缓缓滑到地上,失声痛哭。

          三日后,萧闲和义王被放出,却听到一个更加痛苦的消息,今日是皇上封后之日,所以大赦天下,这才让二人得以释放,而成为皇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初。这对于萧闲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们偷偷来到封后大典,看到了身着凤衣,头戴凤冠的云初,异常的刺眼,一滴无声的泪珠落下,心如死灰。

    13.

          萧闲被义王带回义王府,几日来,将自己关在房中,终日借酒消愁。义王听闻此事,推开萧闲的房间,见到此时的萧闲蓬头垢面,衣着不堪,坐倒于榻前,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十分狼狈。义王一时气愤,走到萧闲身边,大声呵斥道:“萧闲,你这样对得起云初吗?”

            “我情愿她从未救我,原本她现在应该和我在桃花谷中抚琴,如今却在皇宫中,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多大的讽刺!”萧闲心灰意冷,让义王更加生气,“云初是为了救我们才会嫁给皇上,你如今这般自暴自弃,岂非让云初的苦心白费吗?云初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换你平安,她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吗?”

        “正因清楚,我才难过,初儿她不该救我。”义王听此,直接朝萧闲脸上挥了一拳,“云初从未对不起你,拆散你们的是皇上,本王的那个‘好四哥’,你应该恨的人是他。”义王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临走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萧闲,淡淡地说道:“若你想再见到云初,七日后的宴会,便是机会。”

          义王的话给了萧闲当头一棒,是啊!放出皇上承诺会放云初自由,而如今背信弃义,强行将云初拴在身边,自己应该恨的人是他。想到此,萧闲的眼中重燃斗志,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14.

          宴会上,众臣分别坐在大厅的两侧,大殿之上,皇上皇后同坐在龙椅上,云初低下双眸,若有所思,皇上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悦,但很快隐去神色,继续面向大臣。

          “义王爷到。”一个太监大声禀报来客,大殿上异常安静,远远看见义王走来云初叹了一口气,抬起双眸,眼睛瞬间怔住了,义王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让云初心如死灰的心再次跳动,直直的注视着他。

          大殿中央,义王与萧闲叩拜过大礼之后在自己的位置落座,而萧闲坐在一旁,眼睛始终直视着皇上身边的女子,云初始终一言不发,本就让皇上心有怨气,而看到萧闲的那一刻,心中怒意更盛,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压制自己的怒气。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云初找借口离开,而萧闲也趁人不注意时,离开了大殿,云初遣散身边所有的宫女,等待萧闲的到来。当萧闲来此的那一刻,云初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身的一刹那,云初终是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吗?”萧闲率先打破此时的平静,问道。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对我而言,都一样。”云初抬头望着他,“你呢?”

            “心中所爱成为别人的妻子,你说呢?”萧闲怔怔的看着云初,说道。

            “对不起,我食言了。”云初眼角含泪,“萧闲,也许你我这辈子终究是有缘无分,我们终究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萧闲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女子,心中万般难过。

            云初自知宫中人多眼杂,离别之际,在萧闲的耳边轻声呢喃,让二人心中皆是一阵苦楚,“萧闲,忘了我吧!”

    15.

            入夜,皇上突然闯入皇后寝宫,让殿中宫女皆惶恐不安,云初自知他为何而来,便命殿中宫女全部出去,不多时,宫中只剩下皇上与云初二人对视。

            “今日见了萧闲,勾起不少往事吧!”皇上摇摇晃晃走到云初面前嘲讽道。

          “皇上,您喝醉了,回去休息吧!”云初不想再与他多说半句,正欲离开,被皇上一把抓住,“怎么,你竟连一句解释都不跟朕讲?”

          云初看着他挣脱他的手,心中坦荡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和萧闲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我也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随后,对着皇上讽刺道,“倒是皇上,应该多把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上而不是放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上。皇上当初费尽心思得到这个位置,自然要坐稳了,当心被人推下来。”

          皇上听后,露出一丝冷笑:“朕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主人,谁敢谋逆,,朕就诛他九族。”靠近云初,“倒是皇后,日后做事还是谨言慎行,若有一日,把朕惹急了,朕一定会让皇后痛不欲生。”贴近云初的耳朵,轻声警告道,“第一个就是萧闲。”

          云初对上皇上的眼睛眼中的愤怒愈演愈烈,皇上转身拂袖而去,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只能将心中的愤懑埋在心底。

    16.

                一年之内原本强盛的北燕因皇上的暴政,导致举国子民颠沛流离,百姓痛不欲生,云初数次劝诫,皆被皇上驳回,渐渐地,皇上越来越失民心,众多大臣也有不少人依附于义王,希望义王能拯救北燕。

            如今的义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稚气未退的天真王爷,有了萧闲的帮助,这一年快去赢得人心,导致皇上怒意更盛,却又无可奈何。终日酗酒度日,动不动就发脾气,以致于身边的侍女每当皇上酗酒之时,都会尽数退出来,生怕自己受到连累。

            云初听闻此事,特意赶来,见到如此颓废的皇上,心中甚是气愤,来到皇上身边,端起一旁的茶水,泼在皇上的脸上。皇上怒上心头,睁开双眼,看到是云初后,淡淡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如今朝堂动荡,社稷不稳,你却整日在这里浑浑噩噩,不思进取,这北燕的江山都快被你毁了。”云初一股气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反倒让皇上更加生气,站起身,朝她吼道:“那还不是因为萧闲,若不是他和义王勾结,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怨不得别人,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打从你登上皇位以来,你都做了什么,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如今出事了,却把责任怪到别人头上。”云初怒火中烧,与皇上大声争吵,二人愈吵愈凶。

            “你现在心里很高兴是不是?朕被拉下皇位,你就能和萧闲在一起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是朕的皇后,一辈子都是。”皇上一把拉住云初,将她甩到床上,“朕要让你知道,你是朕的皇后,你和萧闲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皇上将云初压在身下双手按住云初的手臂,疯狂地在云初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任凭云初如何挣扎,皇上见状,怒意更盛,放开握住她的手,一把撕开云初的衣服,云初一边挣扎,一边承受着皇上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屈辱,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滴落。

    17.

          义王府内,萧闲和义王正在商量着明日策反的事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突然,萧闲心口一阵慌乱,心中不禁担心起云初的安危,义王心知他所担忧之事,只得在一旁安慰他,而萧闲心中的不安从未停止。

            清晨,在皇宫的一角,云初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眼角不停的落泪。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挥之不去。云初擦干眼角的泪,看着床上那刺眼的红色,心中的怒火更旺,可更多的是绝望。她现在心中唯一能想到的是萧闲知道她失身后,会不会嫌弃她,即使不会,自己心中的愧疚也久久不能平复,她艰难地走下床,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缓缓地离开这里。

            宫外,义王和萧闲举兵攻入皇宫,义王留在大殿牵制皇上而萧闲则带一对人马去寻找云初。萧闲走进殿内,发现此处空无一人,转身之时,突然听到殿内传来一首曲子。爱别离?萧闲寻声追去,看到一个浅蓝色的身影正端坐在面前,轻轻弹奏,还是那首曲子,还是那个人。

            曲毕,云初异常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最熟悉的人,“你来了。”

            萧闲缓慢的迈着步子,来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云初冷笑道,“一切都太迟了。”

          “初儿,义王已经攻入皇宫,你也自由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惜,我…”云初猛然吐出一口黑血,瘫倒在地上。

            “初儿”萧闲急忙将她揽在怀中,支持她不倒下,“初儿,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叫人。”

          “不用了。”云初勉强用手打断萧闲,“不用了,我已经没救了。”

            “为什么?”

            “我在你来之前服下了鹤顶红,我已经不行了,我只想你在最后陪着我。”云初身体愈加虚弱,让萧闲心中十分难过,“初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已经没脸见你了。”云初说着,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掉落,“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幸福,而现在连最后的清白也没有了,我最后的自尊也被他践踏,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云初越说越激动,心中的苦也越来越深。

            “初儿,我不在意这些,我真的不在意,你难道不知道吗?”萧闲听此,眼中也不争气的含着热泪,滴在云初的身上,“萧闲,对不起,这辈子…终究…是我…负…负了你。”云初艰难的抬起手,本欲最后抚摸萧闲的脸,却终是轻触后滑落,云初闭上了双眼,永远的闭上了,眼角还残留着泪痕,萧闲心中难以置信,不停的嘶声呐喊,却终是无济于事。

    18.

            另一边,皇上终敌不过义王的军队,趁两军交战之时,偷偷溜走,来到云初的宫中,当再次见到她的一刻,他怔住了,她被萧闲抱在怀里,萧闲看到他的到来,轻轻将云初放在地上,来到皇上身边,皇上似乎没有注意到萧闲,眼中只有死去的云初,口中轻轻的唤着“云初,云初…”正欲来到云初身边,被萧闲一拳打倒在地。

            “都是你,若不是你,云初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萧闲冲着皇上怒吼道。

            “住口,不是朕。”皇上接近疯狂的看着云初,转而怒视着萧闲,“是你,都是你害了她,都是你。”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强行将初儿留在身边,她怎么会被你逼死。”

            “你什么都不知道,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你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朕?”皇上握住萧闲的衣服,朝他吼道,萧闲一把将他推到地上,“你根本就不知道初儿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你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甚至对她用强,将她最后的骄傲毁掉,是你,是你把她逼上绝路的。”萧闲指着皇上怒骂道。

              “你胡说朕怎会不知她想要什么,她最想要的…”皇上忽然顿住,想起了曾经在王府中与云初的对话,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语,“她只愿自由自在的鸟,不愿做被囚在笼中的金丝雀。朕一直以为她是故作冷漠,却忘了她真正想要的,都是朕,都是朕害了她。”皇上失魂落魄的举起手中的剑,一瞬间,皇上的脖子上留下血红的印子,眼中含着最后一滴泪,倒在地上。

    19.

            一切尘埃落定,义王策反成功,第二日便登基称帝,在他的统治之下,北燕回到了最初的昌盛,百姓日益富足,国泰民安。至于先皇,义王终是将他葬在皇陵。

            桃花谷内,一桃花树下,萧闲对着一座墓碑,吹着萧,而那墓碑上清晰地刻着“爱妻云初之墓”这六个字。

            一曲终停,萧闲轻轻抚摸着墓碑,语气及其轻柔地说道:“初儿,我们回家了,你终于在最后弹出了真正的爱别离,而我也兑现了诺言,你一定很高兴吧!”

            看着桃花漫天纷飞,落在自己和墓碑上,萧闲留下了最后一滴泪,停靠在云初的墓碑上,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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