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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时,大脑便会兀自“回路”,想起幼时的情形,重新浮现起那些曾经曾经过的好玩的事事清清。
幼年时正遇着一个特殊年代,“教育要革命”。当时的城市里不知咋样,反正在农村是没有幼儿园的。于整天价四处游荡的顽皮孩子来讲,也蛮好,多享受一年的自由时光。村子那古老的城门楼子上,屋檐下梯子顶端的麻雀窝边,邻居家的新大陆般房顶上,村外秋季的果树园子里·······都有小男娃的身影神出鬼没。当时的家家户户孩子一大堆,大人们根本顾不过来,男孩们虎虎势势的天性也得到了充分的释放。
童龀之年上了学,陡然发现,班里竟然有三个大名叫“春生”的家伙。同学间利用三个相同的名字开点玩笑自然也少不了。鄙村倒是不算小,两千余人的样子,但三个同年龄的“春生”凑在一起也不免有些离奇,三人的居所还彼此不远,同处一个生产队,三对父母似乎在赌气。好在姓氏不同,一张一李一杨,于是此三人仿佛受到格外的尊敬,几乎所有同学平素里按习惯只被称呼名字,而此三人却是连名带姓,恭恭敬敬,连老师上课时的点名也不例外。
当时的村落里,还有少量的小孩子是不上学的,准确说是从小不点儿直到戏台子一般高,再到可以轻松跨到马背上,一直都没被其父母送进学校,如此一来,一辈子无缘上学就极可能了。而不上学呢,从小到大似乎连个大名都不配叫,这也就是上小学前,作为同龄人,并未发现三个“春生”同时存在的缘故。平素呢,被称呼的都是小名,奶名甚至恍如梁山好汉一般的绰号。
换句话说,早先时的很多农村人,男也罢,女也罢,漫漫一生里连个整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或者虽有,但知道者寥寥无几。
据人口普查的相关统计,等下全中国名叫“春生”的人口达七万余,老老少少全是爷们儿,前些年更多。
笔者作为一个在乡亲们眼里一个有点文化的人,给左邻右舍的新生儿也没少取名字。但知道了这一数字后,还是吓了一跳。
一个好的名字,受关注的第一个因素就是其读音,需朗朗上口,与它名有明显不同,这就是俗世口语“名声很响”之说的来历吧。汉语的一个特点就是同音,谐音多,有很多话不见诸书面语,而仅凭耳朵听的话,很容易发生误解,这也是老舍先生所说有些汉语幽默具有不可翻译性的原因。像那些“蔡泰贤”,“皮水香”,“杨伟(阳痿)”之类的名字就是典型例子。
其次呢,自然就是意思了。一个好名字能够给人以独特且美好的联想,唯如此,才可以记得牢一些。
从这一点上来说,“春生”这个名字还真不错。
春者,春季也,四季之首,开拓者。就岁时而言,它也指代一年。唐人刘禹锡《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在人们的观念之中,春是四季中最美、最富有生机,最有创造性和最美好的季节。而生呢,生根发芽,从无到有。获利生财。意为生长,旺盛,际遇无限。
眼下我国同名同姓的人最多的前十个,分别是:张伟、王伟、王芳、李伟、李娜、张敏、李静、王静、刘伟、王秀英。其中单名为“伟”的,可谓是名列前茅,十个中就占据四个,其中张伟的重名人数达到29万人之多。简直要命。
自古以来,国人就十分重视取名。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荀子亦道:“名有固善,径易而不拂,谓之善名。”意思是,一个好名字,首先是不能被误解。苏东坡也说,“世间唯名实不可欺。”上述名家之论都道出了姓名对人的重要性。的的确确,为了起一个好名,年轻的父母总要翻开厚厚的辞海、辞源,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思来想去,试图为自己的宝贝起个好名字,近代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严复所说:“一名之立,旬月踟蹰”。为了取一个好名字,一个月来都心神不定,踌躇不安,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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