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丫丫,司马天涯回到了新租的房子里。
这其实是一个小院,除了司马天涯,再也没有别的人住了。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老的妇人,满头花白的头发,她住在不远处的另一所房子里。
很小的院子,但是只要安静与好。
周围没有什么小店,如果要买一些吃的,司马天涯要骑自行车走很远。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拆迁。因为城市化,拆迁造福了一批又一批暴富的人。
司马天涯煮了方便面吃,看到院子里透过树叶散落下来的细密的阳光,仿佛在梦里一般。
这里安静的出奇,再也听不到上一个房东老太太的大嗓门了。可是太静了又让仍觉得这不是真实的人生。
于是,司马天涯匆匆的出门了,骑着自行车到酒店去。
刚从换衣间出来,陈禾就悄悄地对他说:“今天酒店里住进来一个比较奇怪的客人。”
其实,奇怪的客人这种说法不客观。司马天涯很少这样去定义别人。
司马天涯并没有追问陈禾关于客人的事。
到了总台,一个餐厅的小姑娘过来签单,止不住笑了:“Tony,你见过男的纹眉的吗?”
“什么是纹眉?”
“哈哈哈,”那个小姑娘笑的更厉害了,“好吧,我问错人了。”
对于女性的化妆,司马天涯知之甚少。除了知道“化妆”这个词,至于化妆的内容却几乎是空白了。
后来高梅对司马天涯说了一些化妆方面的小细节,天涯才有了一点概念。
“你看,我的睫毛是不是很卷?”高梅吧眼睛凑过来让天涯看。
“哦,真有点卷,像个洋娃娃一样。”司马天涯惊叹道。
“我这是烫的。”
“睫毛也可以烫啊?”
“当然了。只要有钱,没有女人不能做的。所以说女人都是败家子吗!”高梅的自嘲也那么理直气壮。
然后,司马天涯问起了那个纹眉的男客人人,高梅说:“其实没什么吧,他是从上海来的,现在可能移居香港了。”
“他为什么纹眉啊?”
“喜欢呗。我倒没觉得有啥。”
“他来干什么啊?”司马天涯问道,不过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最好不打听客人的私事。
“给他付房费的是一个女生,那个男的在帮助她办移民,去加拿大。”
“哦。”
“这个女生家里办厂,很有钱,就是学习不好。”高梅知道的挺多。
这时候,高梅突然不说话了,她悄悄地让司马天涯地向餐厅那边看。
那个客人正从餐厅出来,因为有点远,司马天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觉得他很胖,穿的有点花,一个普通人而已。
可是那个客人确实是不一样的,伺候他的人很多,还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陪着他。不过那两个小伙子是被迫的,并不想总是依附着他,有想偷偷离开的念头。
晚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走了员工楼梯想溜出去,后来还是回来了。客房的服务员对那两个可爱的小伙子非常同情,不过也只是同情而已,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那两个小男生被他保养了,唉!”客房中心的安然叹息到,“这是什么世道啊。”
现在这已经不是新闻了,可是多年前,这样的事,至少在司马天涯的眼里,是宛如石破天惊一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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