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概一个星期前的时候,早上十点,我回到了床上,睡到中午一点,然后起床吃了一碗饭,又倒头睡去,傍晚才醒来。
那一天,妈妈说我生病了。
而我,只是觉得睡眠不足。
那个傍晚,云层好像很低,都可以落在屋顶。
我站在五层楼高的屋顶,看着匆匆的行人,拉着身影,或回家,或离家。
我也知道,我是生病了。入秋以后,胃病时刻发作,有时候会失眠。
到了一定年龄,伪装自己的疼痛,也是一种成长。
02
上个月下乡的时候,我们在路上说起一个词,易容术。
不知道是谁,说现代的化妆就是古代的易容术。
我一直觉得,古代的人是很质朴的,比如张贴画像捉拿疑犯的时候,带什么样的帽子,留什么样的胡须,垮什么样的刀,穿什么样的衣服,牵什么样的马,似乎看起来辨识度很高。
可是,一旦有人不讲游戏规则,把胡须刮掉,或者在脸上加点东西自黑,就完全不是那个人。
不过,古代人实在是太质朴了,放了火,杀了人都是行不改姓坐不更名的。
好像生怕别人找不到自己。
在《雪中悍刀行》里,有一个叫做舒羞的女子,特别擅长易容。
她大致把易容分为几个阶段,初级阶段就是容貌雷同,但是表情僵硬。就像是我们开玩笑说的,笑的时候太用力,脸上的水粉就掉了下来。
然后是神似,这个阶段可以笑,可以哭,不会破坏面具的构造。
第三是模仿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惯,甚至说话的嗓音,让他妈都认不出来。
03
上月底的时候,一个朋友去参加合唱比赛,让我去帮忙拍照。
我在楼底下等着他们单位的人过来接我,我看到有辆车越来越近了,开车的是另外一个我认识的人,副驾驶的人看着我笑。
我上了车,一直想,他为什么要笑。
难道他不知道,化妆的男人笑起来感觉很可怕吗?
那个可怕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原来,他就是之前约我的那个,只是,他今天易容了。
那天,我拍了很多很多照片,因为我不知道对焦有没有成功,反正我的肉眼看过去,都是服装统一,妆容精致的一帮男人或者女人,我选择了自动对焦。
那天过后,我相信,古代肯定有易容术。
而现在,也还有。
04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做一个实验,让那些精通易容术的人去假扮别人的妻子或者丈夫。
毫无疑问,假扮妻子的人成功率比假扮丈夫的高很多。
一方面,因为女子的直觉比男人更强,假扮她们身边的人很容易失败。
另外一个方面,女人本来就是易容术的高手。
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假扮妻子的人即使失败了,可是对方也不一定会拆穿,这是天上掉馅饼。
假扮丈夫对于别人来说,这是飞来横祸。
看破不说破,这好像才是易容术的最高境界了。
很多人尤其是男人是易容术的集大成者。
我见过一些人,前几秒的时候还笑容可掬,温文儒雅。
才回头,堪比变脸,咬牙启齿地骂着脏话走了。
在特定场合、不同人群面前,他们有着不一样的面容。
还有一些人,永远是笑着说话。
但是,却不能让人温暖。
拙劣的易容术,就是在灯红酒绿处,说着,小兄弟或者大哥,进来玩一下吧!
优秀的易容术,就是暗香扑鼻,人影远去,让人感叹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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