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浅的人，碰上一个鼾声如雷的人，注定会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
凌晨4点多醒来前的那个梦里，都是老谢的鼾声。是真做梦，梦到他躺在我旁边打鼾，我推他，过会儿又响。我是被烦躁愤怒的情绪催醒的，醒来，旁边果真是酣睡如猪的他在打呼噜。
睁眼一看，窗帘与天花板的间隙已经透出亮光，不知道是路灯还是天已明，我听着他的呼噜声，摸索着规律。
呼气，今晚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时候，是用嘴。气从口出，会吹动嘴唇，发出“噗”的声音。正常的情况下，是鼻呼吸，声音不大。
吸气，就是最烦的过程了。就在耳畔，仿佛千军万马踏沙而来，轰隆隆轰隆隆，在他的喉咙处响起，在我的心头践踏。
今晚他的长吸短呼之间，还有好几秒甚至十几秒的暂停。我不是第一次经历，所以见怪不怪，我跟他说过，“哪天你要是在睡梦中挂了的话，一定是缺氧。”我估摸着我还得提前录个视频作为证据，不然我有难以洗清的嫌疑。
有经验的妻子应该知道，这时候只需要踹一脚，一般呼噜声就会消停一阵。伴随着我的一脚，他翻了个身，世界安静了，我起身，准备上个厕所，嘴里嘟囔了一句，“打雷。”他大概是被吵醒了，迷迷糊糊问一句“什么”，我再重复一次，“打雷！”
等到我回床上，他悠然转身，“下雨了吗？”
......
我的白眼应该点亮了这个黑夜。
早起我吐槽他，他的惯用回复是“我也控制不了睡着的自己呀”。也是，无奈。多数情况下，他还是不打鼾，累的时候睡得沉，最容易打鼾，还有一种令我极其讨厌的情况——醉酒，醉死了连我踢他都没有反应。这些时候，我恨不得把他的鼻子堵住，直接憋死得了。
白天幼儿园开新生家长会，主要面向小班新生，我们作为大班插班生也还是去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除了宣传园区，大多数内容我都知晓。不过这次听到园长偶然提起的一句话，我又觉得可以多理解一下打鼾的爸爸们。
“爸爸的呼噜声是他辛劳的体现。”确实，为家操劳的老谢一天到晚还是做了不少事情呢。虽然打鼾的主要原因是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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