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钱大江
关于师院的圣诞,我只记得系里办过化妆晚会,所需服装是我骑自行车去朝晖群艺馆借的。不过我自己却扮了个炼钢工人,穿戴了一套锅炉房带着汗味的工作衣帽。现在的大佬马云是扮了骑士还是牛仔我不记得了,就像我不可能灌溉钢花一样,那时的他也绝不可能正做着芝麻开门的梦吧。

映像更为深刻的是在本部举办的“一二.九”篝火晚会,除了歌唱表演就是面前的熊熊火焰和背后的片片雪花。晚会结束后回分部要经过长长一段坑坑洼洼、铺满冰雪的教工路,待我深一脚浅一步地回到宿舍已是个泥雪人了。许是激动了一整晚的缘故,第二天本应去点名签到的我只感到焦热乏力,只好让上铺的志标去向比我还小几岁的班主任塍老师请假。不想敲门进来的是精读课的尤老师,真是惶恐之至。老人家又是按被头又是摸脑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最后判断为受寒发烧,要请校医诊治。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咛:“今天布置的作业你得按时完成。”

读书以来,家访的老师不能说无数也应有好些,但记忆最深的只有两位,一是落榜后送来“天降大任”的李陆生老师,一位就是让我受宠若惊的尤敦金老师了。不过探病的尤老师也告了我一状,我蚊帐上挂着的一幅安格尔的《大宫女》被她老人家看到了。于是挨批受评,赶紧撤下画像。那时候的我是《读者文摘》的拥虿,每期必买或必读,那《大宫女》就是它的中间插页。可现在每次经过报刊亭,对《读者文摘》我却是视而不见了,家里那张图书馆的借书卡也在抽屉里闲置了很长时间,这次女儿回家还问起了它。

但愿假期里能再次问候到它,我曾经的好朋友,好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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