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离开故园多年,城市灯火璀璨,久不见满天繁星闪烁。
今夜天空阴云若隐若现,坐在漆黑阳台,忽见云层间隙里,闪闪微光,乍以为,是那调皮眨眼的小星星。
图片源于网络多年以前,在那仅有煤油灯的乡土农村,蒙昧未识字时,我们大概不知道什么是星星,初见,是奶奶叫它们“仙宿”。如今想来,应是“星宿”的方言读音。而那三叶草,模糊的记忆里,叫作“仙宿草”,当是一片三叶草开花,真有满天繁星的模样,也会在风里眨呀眨。
记得一年级,亦或二年级,有一篇课文,是张衡先生坐在爷爷腿里数着星星有几颗,于是合上书,我也在与书中一般深蓝的天幕下昂起头,想要将它们一一历数。可这时的“仙宿”们都是调皮的孩子,眨呀眨,走呀走,直到脖子酸疼也没数清。又同那异姓兄弟躺在床上,透过窗栏细数,直到月亮走过窗边,越过树梢,得出没有结果的结果,沉沉睡去。
后来,学得勺状的北斗七星能够指引方向,夜空最亮的是北极星,而我,真的在满天繁星里找到他们的身影,只是到如今,天罡、天权早已傻傻分不清。
余后漫长的岁月中,又找到了那启明与长庚,白发苍苍的太白金星。南方天空的老寿星不知是否浮现,二十八星宿并未齐全。
曾在某一夜,见到一颗星星眨眼格外欢快,闪烁的红光从东方天穹飞速没入西方浩宇,十分开心。直到有一天,追着大飞机,才知道,它也会在夜晚载着一个个梦,飞向远方。
图片源于网络那些年,哦不,直到现在,我对星空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与敬畏,甚是向往,正如刘慈欣先生在2018克拉克奖获奖感言中说道:“读完《2001:A Space Odyssey》的那天深夜,我走出家门仰望星空,那时的中国的天空还没有太多的污染,能够看到银河,在我的眼中,星空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我第一次对宇宙的宏大与神秘产生了敬畏感,这是一种宗教般的感觉。”
图片源于网络然而后来,背上行囊,跌跌撞撞,离开了故乡。越高山,过大江,丈量寸寸柏油路,登上百尺高楼,见到很多灯火,众多霓虹,眼花缭乱,精彩纷呈,却再未见到满天繁星,更莫说摘下一颗星辰。
当然偶尔也会见到星光,不过大多是某年写下的那句话“我见天际星辰寥寥,不过三两点”。
今日听得一句话:“When it is dark enough, you can see the stars.”只有足够黑暗的时候,才能看见星星。
下意识间回答,是的。
或许,灯光再少一点,天幕再黑一点,就能找到雕弓指向的天狼星了吧。
图片源于网络收拾心绪,回到现在。那闪烁的红色小眼睛消失在了云层,或许,他也将载着另一个少年的梦想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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