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里,母亲坐在椅子上,那是一把红油漆过的椅子,衬着屋身,极是好看,母亲斜靠着椅背,长长的黑发垂了半身。
老屋里的颜色是黑灰色的,就像一幅水墨丹青,墨色里透着干净。
太阳缓缓出了山头,母亲一手执梳,一手拖起长发,眼神若有所思。那是一把木梳,上头还刻着雕花,跟那把红椅一道,染过红油漆。
那是母亲的母亲给母亲的嫁妆,听说那年嫁衣都是向别的家借的,有的只是这老屋里红油漆过的。
母亲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回到她在她母亲那儿的时候,出嫁那天,母亲的母亲就是用了这把木梳为母亲梳头,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
母亲嘴角含着笑,那是一张刚洗净的脸,透着幸福。
门外有一个几岁大的丫头,正在泥巴地上玩着,手里侧抱着一个布娃,那是母亲用碎布缝的,在丫头手里,沾满了天真,丫头嘴里正念叨着词,哄着臂弯里的孩子,她正学着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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