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条“小恶犬”又被打了,我在厨房里刷碗时,听到了一阵凄厉的狗叫声,那叫声持续了有一分多钟。
我赶紧擦干了手,冲出了院门,正巧碰见房东大哥大姐。大姐跟我说,那只“小恶犬”又被打了,“你说那狗招谁惹你谁了,就那么打它!“大姐跟我埋怨着。
”是用皮带抽的吧?“我问道。
“好像是,很长的一条。”
这已经不是那个梳着小辫的男人第一次打“小恶犬”了。一天清晨同样传来了这种凄厉的叫声,我以为是房东家的“一郎”发了飙,后来才知道那个人在用皮带抽那条狗。
那天,“小恶犬”一直在那张破椅背上蜷缩着趴了一天,我从它身边经过时,它的眼神中没有了平时的霸气,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一样。
"小恶犬”是一条花白相间的中华田园犬,它是很小的时候被那个男人捡回来的,当时我对那个男人还充满了敬意。“小恶犬”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在“小恶犬”趴着的地方,那个男人在墙上贴上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小恶犬,请勿靠近。”后来每每说起它,我就用“小恶犬”这个名字来称呼它了。
“小恶犬”被一根铁链拴在胡同口的那根铁柱子上,有时很早它就在那儿了,一呆就是一天,无论是大太阳底下晒着还是大冬天里冻着。在夏天狠毒的太阳下,它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哈着气,也许因为天热的原因,它竟然用爪子在地上刨出了一个坑,那个坑包裹住它瘦小的身体,坑里的湿气可以让它凉快些。
“小恶犬”与其被人收养,还不如当一条自由的流浪狗,村里的流浪狗可以捡食垃圾,怎么也饿不着。反倒是被主人捡回来的”小恶犬“显得有些可怜,它从此失去了自由,它只能被主人用一条链子牵着。
男人打完小恶犬回到了温暖的房间里,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他在屋里跟别人说着话。
我一心惦念着被打的“小恶犬”,它瑟缩着,瘦小的身体看起来更小了。我走过去弯着腰开始跟它说话,它的一只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这是我认识“小恶犬”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它。
“今天挨打了,没事儿,你是坚强的小伙子,不怕。”我跟它说着,想伸手去摸摸它。小恶犬”像是听懂了,它哀怨的眼神告诉我,它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吃晚饭。我跑回家捧了一手的狗粮,用一张A4纸垫着,把狗粮放在了它面前,它却一口都不动。
某一天,我看见”小恶犬”一个人在村里跑着,我在想是不是主人放了它,从此它获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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