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里空落落的,空落落的。不想特别和谁交谈,明明一切都思考的很清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难过。
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思考一个问题,后来我忘记了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不经意发现我的面颊有眼泪,估计是风刮的。路口突然串出来一个熟知的朋友,偶遇,向我打招呼。这是个本来最近想找出来玩儿的一个不错的朋友,但是此刻我感觉很尴尬,不太愿意和他多交谈,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湿润。我心里期望他没有看见我脸上悲伤的神情。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悲伤,那是一种悲伤不在后的失落,一种没有了寄托的不习惯。
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或者说是女人们,总是乐于看见一个痴情的男人,感受那份极度浪漫唯美而惨烈。他一直痴迷于她,她却对他没有感觉,但他们是好朋友,他祝福她。她结婚,生子,变老,他依然爱他。这不是扯淡吗?好像不变心就是高尚的,你会喜欢一个有多久呢?一年,两年,一辈子?现实那么那么残酷,他和他不爱的人结婚了,和他结婚的人也未必真正爱他,因为他已经不屑于去求证这一点了。
我想人们需要去努力变心的。变心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犹如拔下一直匕首的疼痛。
他们说,轻易放弃意味着感情不够深刻。我不懂。如何衡量感情?通过做一些蠢事情?去揣测不要就是要,不要有时候真是不要的微妙奥义?去坚定她本该就是自己才能够真正负责犹豫不决的心?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算是深刻的?至少不知道如何表现,这是个太平静的世界了。太体贴的关心在这个温暖的社会成了多余和压力,太君子交淡如水则在这个浓重的浮华的社会中被比较下去,而让你不满足。而惊喜和浪漫在此去经年之后往往容易成为最大的尴尬。
而在另外一个世界,我知道我会是什么样子的人。那是一种风里来雨里去,坚毅不屈的面容;那是一种把生死置之度外,豁达开朗地保证有我在的安心。而这个世界不需要那种无法表现的东西,也缺乏信任。
或许我是愚蠢的,但是聪明的是我知道我自己的愚蠢。我不是不知道那种极富戏剧性的场面如何生产和制造,我知道感动在这里是一种什么情节,而证明现实世界上中这种内在往往真是吃饱了撑的。
由于我不太介意别人说我冷淡沉默的,所以我一直希望我变成一个不太长情的人。事实是我确实不会表现地太在乎什么,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痛苦和急躁。我希望我总是可以面对微笑地和别人愉快地交谈。打动人心的不该是内疚和同情,而是我的完整的属性。所以,有些话我永远都不会说。
可是这也是个互相伤害的世界。世上戒备、不信任又互相伤害的的人们往往是,相互以为对方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人们往往希望看见对方痛苦的脸,即使那个人再爱你。就像小的时候与母亲闹矛盾,我停了下来,想让心情豁达一些,于是坐在哪儿看看《读者》上的笑话,我一个人咯咯笑了起来,而尚在气头上的母亲直接一个台灯扔了过来,那只我很喜欢的台灯就这样粉碎在我的头皮里,而我头上血流不止。
如果别人因为你的欢乐而厌恨你,你该同情他,因为他太痛苦了。
而有些人则通过别人的痛苦来印证一些感情,这些人也许爱,但不会爱,或许说是爱自己更加多一些吧。
即使真正伟大无私的感情也只是看起来无私而已。孩子母亲如果能够忍住扶起摔倒的孩子的冲动,那么孩子会自己站起来的;如果能够忍住不去哄和安慰住摔倒的孩子,那么他也不会哭得这么厉害。有些人知道这些道理,有些人则是不知道。而有些知道这个道理的母亲却仍然会不克制自己的感情,去耽误孩子心灵的成长。人们更多的爱和付出或许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感罢了。
如果你敬佩情深意重的痴情汉子,那么也请敬佩那些坚毅果决去拨出那把长着倒刺儿的情刀而鲜血淋漓的家伙们。后者比前者更有勇气。爱一个人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因为你不真的需要她在你身边,也不需要她爱你,你也不必要占有她,你们也不一定会结婚生子,你只是希望她一直一直都很幸福你就该满足了,而其他的那不叫爱;但是不爱一个人确实极为困难的事情(对于痴情种子来说),这需要你改变你的内心从思想和行动中去认真执行,你要把灵魂都拿出来仔仔细细地揉虐一番,再片片整理好,形成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么痛苦是因为痴情汉子想要得到被爱,去重新去爱一个可能也会爱上自己的人。
如果你见到一个不爱的人,先别问为什么,先问问他有多痛。
这是不叫悲伤的悲伤。不是我的用心不够深刻,有巨大伤口留下的空洞为证,也不是我不想要去表现,因为那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和负担。在《清醒纪》中有句话:每个人都会带些秘密死去的。
对自己狠心些,就不会有人对我狠心了。
拔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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