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与现实
近日朋友在北京看了《堂吉诃德》话剧。朋友圈来了一句欢呼:我的Dulcinea,哭丧脸的骑士万万岁!于是便百度了一下《堂吉诃德》,只想看看怎么在这个朋友后面留言。
结果是诧异的,具体剧情大家可以百度,也可以看书。说着一个拥有伟大理想的能力明显不够的人去追逐梦想的一段旅程。结果梦想破灭,最后死去。
朋友分享的百老汇介绍这么评价的堂吉诃德骑士的。哭丧脸的骑士:
哭丧脸的骑士万万岁,
哭丧脸骑士万万岁!
愿人间颂扬,你的辉煌,
哭丧脸的骑士,
惩恶扬善的威名传四方!
你远赴他乡,定是来日方长,
明朝将是新的战场!
虽然你和我,今夜就此别过,
我定不会将你遗忘。
多么美呀,豪情万丈,一个战士。可是多么悲剧呀,一个战士,死了。
于是我们来谈谈理想吧。我们不谈理想是什么?个人有各异,有大有小,身份不同而又理想不同又定义不同,那么也就无从谈起。我们就谈理想与现实。
先谈堂吉诃德先生,天空摧残星火一样的理想,惩恶扬善也。饿着几十年的肚子的狼看见了一群群的绵羊,在与天接壤的绿色的,广袤的,小河泛着粼粼波光的草原上绵绵的叫着。
我们回到现实,哭丧脸的骑士。哭丧脸。我们回到现实吧。哭丧脸。对,这就是堂吉诃德先生的现实。写到这,我的心头紧紧,奈何悲剧降于英雄,又奈何广厦千万间成了一句诗,天下寒士竟是“寒”。英雄成了话剧,话剧竟是悲剧,悲剧的上演,观众山呼海啸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是一个个英雄当上了末日皇帝,悲剧又不断成为悲剧,追求的梦想的青年,少年,中年,堂吉诃德老人,圣地亚哥老人,又不断不断地涌现。理想的航海里,支持者继续支持,而且永远支持,不断地涌现,因为话剧永远有人看,而歌星演唱会的门票永远有人买,然后现实是走在路上的英雄不断不断地成为悲剧。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理想与现实我想起了史铁生先生《我与地坛》第五篇文章来。我重新翻了一番,我截取几句(真想理解段话请拜读史铁生先生作品)给大家看:
1: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
2: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
3: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
悲剧永远永远会有的,就好像医院,就好像是高速路,到没有了医院,才有可能没有了悲剧呢,到没有了高速路,才可能没有车祸呢。世界真是一个大剧场,有人成为喜剧,悲剧必定要有人去承受,有人开着救护车去阻止悲剧,然后救护车也在高速路上,在高速路上的人有的回家,在高速路上的人有的去地下。站在路边的群众看着高速路上开车的奔驰宝马,于是开着面包车去高速路上,站在路边的群众看着车祸于是默然的躲在路边,绝不开车。但是群众绝不是毛发女独自在山上,于是就有朋友同学亲人,于是群众的朋友亲人同学,还有朋友的朋友,还有五十六个民族,又有地球村。于是他发现,身边的人全都去了路上,有的开奔驰宝马,有的开面包车,有的开救护车,有人回家,有人去地下。有人成为了明星,又有人去买演唱会的票。有的人绝不开车,但是绝不开车的人身边绝对有亲戚朋友在开车。那么你是喜剧,还是悲剧?
写到这里,我释然了。因为我必定会遇到悲剧,也会遇到喜剧。这就是现实。
那么假设理想是喜剧,而理想从来都是用一生去追寻的,甚至愚公移山世代去追寻的,那么在理想到来或者破灭之前。我永远会是悲剧,又永远是喜剧。于是我努力成为喜剧,避免悲剧,也会像一个真的猛士正视血淋淋的不可避免的悲剧,又会像一个孩子挑战尬舞,抽筋舞似得热情的翩翩起舞的享受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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