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多时候脑袋都处在一种类似于“嗡嗡”声的状态里,只有少数时候,比如跑完步的空档,这种声音才会停止一会。其实在跑步的过程中,这种声音也能存活很久,这一次至少4公里以后才由嗡嗡声转化为昏胀感。
其实这两三天是休息时间,而此时的休息早已不如从前,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至少心理上不能完全的自由。这恐怕是长大的莫大的烦恼了吧。
晚饭过后,想把今天出门偶然碰到的一件很喜欢的事情写下来,可就这短短的一会,架不住淘淘一声声的问询,其实我在跑步的时候事先跟他讲好的“跑步时不能跟爸爸说话了”,她即便认真的答应下来,也还是在我与“烦乱”的脑袋做斗争时,她这第三军团不分缘由的横冲直撞,一会 爸爸你看这个是怎么回事?啊?爸爸?你看不见吗?就在你下面啊?嗯?...
刚看过一篇老舍写的日记,讲到他在写东西时,正要提笔写字,照顾他的阿姨就问声事情,待问完,刚要下笔,他的一个亲戚又来麻烦写信,答应下来,自己要写的东西也就很难再找回来了。除了老舍,之前还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人也为此写过这样的日记,再之前还有一个...我写这个意思简直是在表达自己多么的厉害,妻子在看我写东西时,就主动说要带着王骞出门走走,我写这些东西从经济的角度上来看,完全一点意义没有。至少在家人看来。
我像老舍那样,也需要很长时间的斗争才能驱赶掉这些杂乱的事情——每天都有,而且层出不穷。即将我要写的东西。
当一切情愫都具备时,想要写的东西理应顺畅自然,而我又莫名的忧虑,如果我是一代名角,怕也是那种苦逼类型的,这并非我喜欢的类型。
事情很简单,下午去做核酸,顺道带着王骞出门溜达一会,走在西门街道的一旁,树上就能时不时的看见鸣叫的金蝉。我对王骞一通介绍,也不管她能听懂多少,只顾自己回忆的开心。王骞还在不停问的时候,我就陷进小时候的回忆中去。想到自己有多久没有摸过这可爱的东西,还依稀记得我与姐姐大中午的拿着锄头、铁锨去村后三颗大槐树下挖掘——即便被同村的小伙伴挖掘过很多次,我与姐姐依然能够挖出“知了猴”...
挖到的开心,拿回家后的百般呵护,看到金蝉脱壳时的惊讶、欢喜,再成型后的落寞、平静。它那一身金色的蝉衣啊,现在都能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这回忆真假——有从纪录片中看来。
金蝉也好,螳螂也好,小鸟也好,鱼儿也好,蜘蛛也罢,兔子....包括以后还有的自己未曾见到的新奇事物,欣喜早已不是从这些新奇而来,而是对于这些或普通或新奇的事物再次产生的宁静充足的欢心还预留多少空间?
我与王骞转到学校后就折返,再进小区,偶然发现三个小伙,执长枪长械,即便打出小声的手势,愉悦的心情在刻意的压制下更显可爱。我的童年夏天就是这般。
他们拿着长杆,长杆的一头绑着一个铁环,铁环套着一个白色袋子,高举着。长杆一看就不趁手,粗的一头如女孩子胳臂。另外一小伙子拿着袋子,第三个应该空着手,瞪着眼睛时不时探寻高空。
我拉着王骞的手即将走过去,突然转念,打声招呼,问他抓到几只?拿袋子的小伙童真的回我三只。其他两人闻声也过来,脸上都闪着我小时候同样的光彩——瞧我多厉害能干。
我也被感染啊,问他我能看看吗?本想多些解释,像对大人那般,显出自己的诚心诚意。没等我继续,就被抢断,当然可以啊,还能给你一只呢。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我激动不已。一瞬间,我竟觉着我这奔四十的人,在处事之中,怎么竟有着那么多的惆怅满腹,有觉惭愧。
拿袋子的小伙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还大人般的帮我掐了它的翅膀,我本想打断的,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就顺着答应下来。他断掉翅膀,递给我。嘴里念叨着,这样就不会飞了。我连声道谢,激动的心情持续不短时间。我一手牵着王骞,一手感受着金蝉,再回看那三个小伙,已是背影。如此好看。就拍了一张。
最近也拍了好多张花儿——已经好久没有拍照了啊。
三个小伙 给的知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