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开始,就会想到黑夜,月亮就诞生于黑夜。每个人都是在夜里行走的月亮。这样说未免过于俗套,但这个故事确实和月亮有关。所有潜藏在月亮背面的,随着黎明的出场,都会像薄雾一样散去,被人们遗忘。
相比开始,月亮更像是结束。月亮越圆,潮水退地越凶猛,越轧压人的思绪。亘古的、遥远的、怅茫的思绪在月亮消失的一刹“嘣”地一声断线,人们相信这根线在晚上总会续上,至于其他的,该向前走的向前走,死去的死去,老去的老去。这并不是悲伤的,月亮从未离开过,不会令人心碎,就像从未被惊醒的梦,我们不会感知到梦里与梦外荒唐的隔阂。
“月亮走了”,没有比这更令人悲伤的事了。晴天,阴天,乌云布及,即使是在让人痛厄的日子里,我们终究相信月亮的存在,只不过厚重的黑布包裹着我们的眼睛,亦或是星星过于明亮,璀璨,我们无法于光明中寻找另一份光明。“月亮走了”,不是感怀,也不是伤情,它意味着真正的消失,从此不会再有愁寄明月,就如同生命的陨落,曾经令人狂喜,令人激动,令人庄重,令人木讷,令人悲伤,令人彷徨的事,连同这个人的鞋子、袜子及头发都会消失。它不会比尘埃轻,也不会比尘埃重,它不会沉落,也不会升华,它会像眼前一望无际的透明一样,直到你遗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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