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背上,从春天开始,就生了一块皮肤病,小小的一片密集的红疙瘩,有时痒,有时不痒。开始的时候,我没当回事,只是买点药膏抹了抹。
但总在痒的时候,提醒我,那是个不小的麻烦。久而久之,我竟然被它欺压得六神无主,最后终于承认,它是顽疾,连医生都断言说:是精神性皮炎,还说要我保持精神愉快。
可是,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我的后院却再次着火了。
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五年前,曾经失火过一次,那一次,我为之几乎丢了半条命,才保全了家庭。
任何一个幸福的家庭,都是需要靠夫妻双方共同努力维护,才能达到幸福的理想彼岸。
可是,我很不幸,我培训出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甩手掌柜,我还一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以为让老公孩子幸福,就是我唯一的责任。当命运张开血盆大口告诉我,我错了的时候,已为时过晚!
那时的老公,已经贪玩成性,最后终于陷入赌场,不但把他自己跌了进去,也把我们本来幸福的家庭拖进了深渊!
为了帮他戒赌,为了帮他还债,我不得不迁移到一个陌生的遥远的环境里,白手起家,东山再起。
幸运地是,我还有那么一两个朋友愿意帮我,他们相信我,借钱给我做本钱,支持我东山再起。
苦苦熬了5年,也算历尽艰辛,眼见得终于要熬出苦海的时刻。
那个不省心的死孩子!却再次染指赌博,而且还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不承认,百般辩解?那么彻夜不归,是在哪里干嘛了?是玩女人?还是酗酒?况且是在我电话多次催促回家的情况下,公然反抗!
这是要造反了吗?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受我压迫,觉得没自由了吗?还是他眼皮子太浅,就见不得手里有几个小钱?
这样的恶梦重演,令我几乎要发疯,我受不了,受不了他的不领情,不感恩。他似乎以为我主持大局是天经地义的,似乎以为他作为男人,享受生活是应该的,他的理由是,辛苦许久,玩玩怎么了?还似乎感觉很委屈。难怪算命的说,我命里注定,是要有一个依靠我过着舒服日月,却丝毫不领情的配偶!
在我气愤到无言的时候,那个死孩子,依然端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给我把衣服都收拾收拾,我要离家出走去打工,自己挣钱自己花。”
那一刻,我真想抽他两耳光!质问他:“难道儿女是我一个人的?难道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我忍了。我只说了一句:“我不是你保姆,没义务为你做事。”就转脸走了。
对一个不懂事的人,你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几天来,我的情绪一落千丈,莫名其妙的,浑身疼痛,我感觉自己是病了,病得不轻。可是到医院后,医生说,你没病,是不是干什么重活了?累的吧?
同时,手上的这块顽疾也没日没夜地剧痒起来,折磨得我几近发疯!神经性皮炎么,肯定要随着神经的波动而活跃。
为此,我流了许多眼泪,我想不出我为什么如此脆弱,我以为我该是我一向表现出来的样子,能担当一切重任与苦难,可是我很累,我不想做女汉子!
医生的话令我恍然大悟,我累了,再也撑不下去了。我要休息,我的命也一样值钱的,我不是一生都是贱命,注定要伺候别人!
我决定要让自己高贵起来。
我睡了一天一夜,也没把这种极端疲倦的感觉消除掉。
尽管手上的疮跟我心里的疮一样,是顽疾,但想要彻底剜除,总会有办法。当然,难免会疼,很疼很疼!
就像之前,因为长期生气,终于气得子宫长了疮罢了工。为了苟延残喘,我忍着剧痛和恐慌把它狠心切除了一样。这次,我也要再次切除掉这样妨碍我幸福的恶瘤!
我买了一束玫瑰给自己,看着它怒放的样子,我相信阴霾会过去。我相信“水知道答案”。我会让自己坚信,我自己能过好以后的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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