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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是一生。萍水相逢随即转身未必是错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也并非天荒地老。
那年,她十四岁。她曾自信的显露才华,甚至觉得那个手捧读书,静弹箜篌的女子才是自己。
那一年,她初次遇到梁思成,不知怎的,梁思成见到这个美如仙女的人浑身不自在。那时梁看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仍带有稚气的小姑娘,五官如雕琢般精致,左颊有笑靥,她翩然转身,飘逸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般。
梁思成对这位世交小妹妹一见钟情,那时候梁思成已经十七岁,还是位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而林徽因对梁思成则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或许有的只是一个少女初见一个少年的喜悦之情,有些腼腆,有些快乐。
这一见注定了一辈子的牵挂,只是过程太过漫长罢了!原本本该一同行走的两个人,路途中便迷散了,一个在沿路探看了更加美妙的风景,另一个则是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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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她,是她刚从剑桥一身伤痕回来。那时的她,还未从一段恋情中走出来,只是林徽因从来都不是一位沉溺于美好爱情的女子。即使在爱情面前,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理性,不会让相思成伤。
这时的林徽因比起几年前更加清丽脱俗,曼妙多姿,令梁思成再见倾心,加之双方结亲早有长辈们的暗示,所以梁对林更生爱慕之心。甚至认为,林徽因就是他的妻,此生此世非卿不娶。
林徽因的眼里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她的脸上写着纯情美丽,眼眸中温婉多情。梁思成为之神魂颠倒,徐志摩为之情不自禁。徐曾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灵魂知己,得知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面对这些,徐志摩真得能无动于衷吗?林徽因与梁思成的再次相逢,意味着她与徐志摩如一杯泡过的茶,慢慢忘记,徐给得起林徽因灵魂的归宿,却给不起她现世安稳。所以才会在爱情之花盛开最灿烂的时候仓皇而逃。
慢慢地,林徽因喜欢上了跟梁思成在一起的感觉,和梁思成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般灿烂温暖,如冬日阳光,而徐志摩给她的感觉总是潮湿的雨季。
有时候,安稳比爱情对一个女子来的更加重要,真心爱一个人,是成全她的一切,容忍她的一切。下雨的时候,为她撑一把油纸伞;寒冷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臂弯;天黑了,永远有一盏灯为她点亮;晨起时,为她送上一缕温暖的阳光。我像世间平凡的女子需要这般平凡的爱,一种烟火的幸福,不浓郁,但经久。
梁思成不会不明白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感情,但他知道。林徽因是那颗璀璨的星星,她的光芒万照让时代女子黯然失色,也让世间男子驻足,他不过是林徽因身边的一株草木。
这段日子,林徽因在梦与醒之间徘徊。一场意外让林徽因与梁思成之间的感情有了快速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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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三年五月七日,梁思成骑摩托车参加“二十一条”国耻日示威游行。摩托骑到长安街被军阀全永炎汽车撞倒。
听到这条消息,林徽因心慌意乱,长久以来,她视梁为知己亲人。他陪她走过那段伤痛,她将他看作大哥哥,她将徐志摩与梁思成对比。
如果徐志摩是林徽因一切美好的想象,那么梁思成则是她的现世安稳。和徐志摩在一起,林徽因的思绪永远沉浸在诗意中,她忘不了剑桥的那段倾城之恋。和梁思成在一起,则如阳光下那些粉末落入手背的真实,她甚至贪婪地想拥有两份情感。只是镜花水月再美,也不及人间烟火。
梁车祸住院这段时间,林徽因每天都去医院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那时恰逢初夏时节,炎热的天气,梁思成经常汗水加身,而林徽因毫不避讳地帮他擦拭。他们自恋爱以来,从来没有这么频繁亲密的接近。
这次有惊无险的意外,让林徽因明白,她和梁思成再不能轻易的分开。林徽因要的幸福,是一份真实的感情,是可以牵手漫步的温暖,是为对方洗手作羹汤的温暖。
倘若没有这次车祸,也许林徽因会继续在徐志摩与梁思成之间徘徊。命运就是这样,在你迷茫的时候给你暗示,让你选择所要走的路。而每一次选择都会有得有失,选择徐志摩就注定了过不了细水长流的日子,所以林徽因选择了梁思成。
4
林徽因虽然选择了梁思成,但她和徐志摩也做了一生的朋友。在林徽因与梁思成双双漂洋过海之前,印度诗人泰戈尔来华访问,他的到来再次给了林徽因和徐志摩相处的时间。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日,泰戈尔来日坛草坪演讲,林徽因扶他上台,徐志摩担任翻译,当时媒体说:“林小姐人艳如花,和老诗人扶臂而行,加上长袍白面,郊寒岛瘦的徐志摩,犹如苍松竹梅的一幅岁寒三友图。”而这些,一时成为京城美谈。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梁思成身无长处,梁思成亦是当时的青年才俊,更是梁启超的长公子,建筑方面颇有成就,只是他的文学才艺不如徐志摩罢了!林徽因的选择让许多人惋惜,但是每个人都应该尊重别人的选择,谁也无法代替谁的人生。
这一年六月,徐志摩走了,林徽因走了,她随梁思成前往美国留学。七月,抵达伊萨卡康奈尔大学。
也许许多事情早该尘埃落定,你有你的港湾,我有我的归宿。林觉民在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参加反张作霖战争中弹身亡,林徽因在梁启超的资助下完成学业。徐志摩娶了陆小曼,二十岁的林徽因与二十七岁的梁思成在加拿大温哥华结婚。
十年的长跑爱情,终于有了结尾。
婚前,梁思成问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一次,以后都不会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说,“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了听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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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飘忽而坚定,无异承诺已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