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饺子,可以追溯到1800多年前的东汉时期。大约建安初年,著有《伤寒论》的张仲景出任长沙太守,辞官后隆冬时节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家乡许多为生活奔波的穷苦百姓耳朵都冻烂了,心里异常难受。冬至到的时候,他把羊肉、辣椒和祛寒的药材放在锅里,熬到火候时再把羊肉、药材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样子,称之为“娇耳”的药下锅煮熟,分给耳朵冻坏的穷人,每人一大碗汤、两个“娇儿”,一直舍到大年三十,相亲们的耳朵都被他治好。由此,每到冬至人们模仿做“娇耳”的方法做起了食品,为区别药用“娇儿汤”改称“饺耳”,后来觉得叫起来别嘴,改成了“饺子”。
虽说冬至吃饺子是古时遗留下的传统,可自打我记事起,冬至吃饺子也是近些年的事了。小时候家境不允许,根本没人记起有冬至这个节日,即或记起,也没条件吃饺子。那时能在大年三十吃上饺子已是非常幸运的事了。
这段时间许久没有吃自己包的饺子了。主要怕麻烦,即便想吃,也是去饭馆解个馋,丝毫没有自己弄的意思。这几天国庆,天又在下雨,呆在家里,忽然想起饺子了,便去了超市,买了肉,绞成馅,顺便买了饺皮,回家包了起来,很快,就包完了。
吃着饺子,忽然想起了许多往事。记得1972年从陕西老家往兰州搬家时,家里剩了几斤肉票,买来了肉,剁成了肉馅,父亲又买了几棵白菜,也剁碎,里面又放了许多油,做成了白菜肉馅,包了许多饺子。包好饺子后,请来了亲戚友邻,一起吃顿饺子,以示感谢4年来对我家的照顾,同时也算是告别。在那个年代,敞开吃顿饺子,而且馅里放那么多油和肉,咬一口就嘴里流油的情况,几乎没有,除非像我家那样,不打算在那里过了,才倾其所有,不然不会。可以想象,当时村上的人吃的特别香,就连曾经从兰州城里比较富裕的家庭出来的父亲,过了好长时间都念念不忘那顿饺子,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老挂在嘴边。
后来,允许农家养猪的时候,家家在养,期望靠猪改变家庭贫穷的面貌。再后来,生活稍好一些,过年大多家里都要杀一头猪,家里留一些,亲朋送一些。也许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即便条件稍好一些,吃起肉来也有限制。印象深的是杀猪那天,一般从猪项圈割一圈肉,和酸菜炒在一起,特别香。而后剩的肉一般要储存起来,平常也舍不得吃顿饺子,除非家里来非常重要的客人吃一些,否则这些肉要计划吃一年,吃饺子也只有大年三十的时候,其它时间也舍不得吃。
人往往这样,曾经经历过的比较艰辛的生活场景,一旦有某种东西激发藏在内心的记忆,就像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会勾起许多的往事。想到深处,对比眼下,有时情不自禁的涌出眼泪,变得多愁善感。
特别上了点岁数,有些生活阅历的时候,内心里感情更加的脆弱,遇到许许多多的事,触景生情,都会不由自主的伤感。
生活大抵都这样,没有人心硬的无动于衷,只是比较谁会伪装罢了,放下原本就来源于佛,属于大德高僧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们只要能抛开原本属于自身以外的东西,实实在在为自己活一回,就算对得起自己,不枉来世走了一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