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赋闲在家,又因患上眼疾,生活过得很是枯燥无聊。
上午还好些,忙忙碌碌做些家事。一到吃完午饭就没啥事,午睡又睡不着,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偌大的房子里,无边无际的孤寂、空虚感犹如一头猛兽张开血盆大口要把我吞噬掉。时日一长,很容易陷入抑郁中。
五月有那么几天,我觉得心情又有些抑郁了。
某天中午吃了一粒黛立新,晚上临睡前,加劲吃了两粒安眠药。十一点半睡,醒来睁开眼时发现才到凌晨一点。心里那个丧呀!这些药都白吃了,才睡了一个多钟头。
可又能奈何?只好接着睡,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也得想法子睡着,于是我心里默念:阿mi tu fo,大ci da bei 的guan世yin pu sa,保佑我一觉睡天亮。阿mi tu fo……”不奏效。于是我又默念:我自信,我乐观,我坚强……”也不灵。气的我心说:“去你ma的,老娘今晚就不睡了,闭目养神。”
于是我就闭目养神来着。可养着养着,居然迷迷糊糊睡到天亮。看来还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睡眠这玩意儿就像个调皮蛋,你越在意,他越不来。你对他不抱希望,不搭理他,他却自投你的怀抱。或者说人得按照自然法则行事,心一松弛下来,睡意就来了。但说起容易,做起难。
2
上月某天早上,在涂校长诊室,我坐在沙发上等候施针时,和邻座一位挺健谈的患结肠癌转肝癌的男病友聊着天。一旁正给一位病人施针的涂校长突然笑着对我说:“想开些,你还有人家病重呗!”他是见我前一天心情有些郁结,导致胸口堵痛,才借机开导我。
我听了会心一笑,在涂校长肩上轻拍了一下。涂校长见此又调侃道:“像个小女滴样。”接着又打趣我道:“时不时来这里看我,是不是见我长得帅?”
我笑道:“要见不要在这见,要在外面见。”
涂校长又一咧嘴:“那不切了货!”
又把我说乐了:“看了这么多年病,都处成老朋友了。”
而后涂校长在给我施针时又开玩笑道:“看你长得排当,帮你多扎几针。”看来涂校长今天不忙,有心情开玩笑。
同天下午,好姐妹志红邀我去KTV唱歌。
下午三点,我们俩来到那家KTV她朋友所订的包厢。包厢里大多是她的好姐妹,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志红和她们打着招呼,随后我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一位五十来岁,穿一身休闲黑长裙,身材高挑,长得还不错的女子走过来和志红打招呼。志红向她介绍了我,她细细打量了我,毫不吝啬地赞道:“长得蛮排当,比我长得好。”说得我不好意思,连声说:“老啰……老啰。”
“哪会老?不是跟我们差不多年纪吗?”她说。
我听了心里却不得劲:“跟她们差不多年纪?!妈呀,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
到我这样的年纪,还能时时被别人赞“长得排当”,应该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但我也许是听多了,麻木了,这话在我心头荡不起太大的涟漪,反而是“你看上去真年轻。”这样类似的话更能让我心花怒放。尤其是三月份经历那么长时间的失眠,容颜有些憔悴,我心情也随之有些不快。如还能听到别人夸我显年轻的话,我心甚慰:“还好,还好,没老太多。”
哦,我这个如此虚荣的女人,很难改变对外在的执念了。但爱美也希望自己一直美而不残也并不是件坏事。我亲见有些60岁上下的女人,尽管能看出上了岁数,但依然看着赏心悦目。
“即使成了老太太,也要做个漂亮而比同龄人显得年轻的老太太。”这是我此生的理想之一。而我余生都要为这理想而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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