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汪盛他妈赶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从他家富丽堂皇的玄关薅了件女士风衣外套
他妈妈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得吃了我,合理怀疑再跑慢点就会变成案板上待宰的猪肉。
倒也没什么不同,除了多件风衣外套外,现今我和猪肉都是光溜溜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和他认识十五年,见过越城汪家独子开裆裤的屁孩样子,吊着两条长书包袋子跟在我屁股后面软软的喊“哥哥。”
现在却只会眯着双凤眼拿冷言冷语挤兑我“周海昌,你再吃臭豆腐跟我上床今天这次就不给钱了”
果然金主薄情
今天我被他妈的敲门声吓醒从他被窝着急忙慌窜出来的时候他也没给我找件衣服,就那么双手抱着胸像往常一样眯着眼睛看我。
估计是嫌我这个卖屁股的不干净玷污了他汪少尊贵的衣服。
虽然我只卖给过他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身上这件衣服包不住爷真空的裸体,寒风簌簌的顺着脖颈往里钻,冻得我打哆嗦
四月的越城可真他妈冷,比刚刚汪盛那狗比说话的表情更寒人心。
“周海昌,你今天要是敢出去,以后就别来了。”
笑话。我要是自己不出去,还等着你后妈拿她手上的大挎包给我打出去?
女人发起火来潜力无穷,我不打女人,也不跟女人计较。
也从不在女人面前耍流氓,就我那白花花的裸体,让阿姨见一次就够了。
再供她仔细瞻仰几分,怕身上狗啃的斑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
要是真撅过去,我就不仅仅是像现在这样流落街头,还可能进局子。
警察同志询问警情的时候我怎么说
阿姨撞见男人苟合精神刺激过大超过承受阈值晕厥?
当事人是谁?
阿姨儿子和他家工作八年的司机。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小区门卫大爷对我这个穿女装光脚嘿嘿傻笑的变态远远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等再走近到门口保安亭的护栏才恍然
“小周是吧,又给汪老板送东西啊”
“啊对对,孙叔好”
“怎么穿这么少”老头皱着眉从上到下打量我一通,声音陡然变大
“小周!你怎么鞋也没穿!”
“来来来,跟叔进来说”他把保安亭的小门打开拉我进去
“年轻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今天才多少度,上次也是,大雪天的穿个秋衣连把伞也不带……”
“孙叔,我赶潮流。”
“谁家赶潮流鞋也不穿!”老头用搪瓷缸接了杯热水放在保安室小桌子上,上面还铺着期号2008年的报纸
“别嫌叔话多,年纪大了,看见你们小伙子就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冬天捉鱼落了个老寒腿的毛病……你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杯子里升腾的雾气迷蒙了双眼,连搪瓷缸上几个“一路顺风”的大字也有些看不清了。
出了这个门,我大概是真的要随风飘走了
大爷说的对,我不能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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