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在看你的书,晚上不想睡,早上一醒来又开始继续,那种痴迷,浑如当初20年前。我记得你的经典话语: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叫,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中午午休,我在梦里看见很多鸟儿,好像染病了,有一只飞回来撞击我的胸口,又掉头病殃殃地飞走,梦里,那些鸟儿都快要死去。梦中,又好像有电话,我困得睁不开眼睛,就直接挂断电话握在手里。后来,好像有人走进房间叫我: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不出去走走?我彻底醒来,却发现手机没在手里。起身推开窗,看见上午红艳的太阳,早已不知影踪。另外房间,我开门的声音惊醒熟睡的他,我问:你不是叫我出去走走,你怎么又在床上?他一脸狐疑回我:鬼叫你啊!我睡得正香。大白天的,我简直懵了。
有些诡异的事情,好像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我不知道梦里的鸟儿代表什么,也不知道我手机怎么没在我手里,更不知道房间有人进来问我,我是在做梦。是不是,我读了你的不死鸟。
我记得你在《不死鸟》说:没有选择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虽然翅膀断了,没有另一半可以比翼,那颗碎成碎片的心,再痛,也是父母的珍宝,再伤,只要他们不肯我死,我便不再有放弃他们的念头。
只是为什么,有那么坚强的理由让你活下去,你还老做噩梦,梦里有长长的通道,荷西不在,你的亲人影子似的全在后退,只有你一个人大步向前走,然后上火车,火车开了,你拼命喊救命,有人看见了,却任由火车带走你。
其实我们每个人,总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而伤,最大的哀是心死。荷西说,你的心碎了,就用胶粘好。可是一个人的心死了,怎么能够粘活。梦在冥冥中,就是一种预知。灵魂偶尔飞离我们的身体,提前跨越到一种时空,告诉我们将会发生的事。可是梦只是一种暗示,我们俗世凡心,哪能预知冥冥中神灵通过梦境告诉我们的身后事,我们每个人,只不过在梦外后知后觉。
终究一天,我们都会永恒的离去,那些爱的不灭灵魂,有没有在另外一个地方,安静地等待我们。我们的心,在红尘里哭了一次又一次,伤了一回又一回。另外那个地方,可不可以是天堂,让我们从此无欲无求,无喜无悲。
你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承诺,弃父母先去。也许你写的梦境,早告诉爱你的人们,你一个人要提前走的结局,只是他们一直只相信,那些只是你神经衰弱的梦境。我还是想隐隐得问:尘世中,那活下去的理由,已经支撑不了你支离破碎的心?
不死鸟,从来都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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