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徽年间,大足石刻开始雕刻,西安大雁塔开始建造,滕王阁也开始修建,伊斯兰教传入中国,孙思邈完成《千金方》,玄奘自天竺取回大量佛经,传播大乘佛法。永徽之治,贞观遗风。
回到酒店,本想着加会儿班,但腹中饥饿难忍,遂打开文档,敲几个字,借以果腹。
无聊之余,见酒店以“唐”为主题设计,楼道和室内均有大唐的色彩,遂兴起拍照,以作留念。
既是拍照,需得讲究脸面,即照片中所拍摄景物不能太过杂乱,遂将堆在桌子上的零食毛巾水杯护肤品卫生纸牙刷牙膏一应物品统统收回行李箱,待“脸面”问题解决之后再搬将出来。
收拾完,等照片拍好已是半小时之后,累的一身臭汗,遂冲澡洗漱,然后湿嗒嗒的头发滴着水,在这张类似于青天大老爷写奏章用的条案后面敲着键盘,排遣着两张床一个人睡的清浅。
酒店的房间均是以唐朝的年号命名,我住的这一间号‘永徽’,是唐高宗李治用过的年号,或许作为皇帝的李治名号并不响亮,但是作为武则天的丈夫的李治,占了媚娘的光,却仍活跃在千年以后的荧屏之上,乾陵里的君王不知作何感想。
桌子上的台灯,散发着黄色的光晕,暖暖的洒在手上,在跳动的键盘上映出浅浅的光影。文字所描述的意境总是给人错觉,本应该是诗意的、柔和的、浪漫的场景,在刚刚看完几页鬼吹灯之后,总会觉得这灯光散发着古墓的气息。
床的后面是一面类似于影壁的装饰,占据了一面墙的三分之二,呈暗红色,上面描金的花纹,刻着大朵的牡丹,让整个房间时代感更加厚重。浴室和房间隔开的玻璃墙上装饰着镂空的窗格,房顶的四角也有类似的装饰,除了增加历史感之外,它们的作用,在我眼里,只是让房间变得更加拥挤。
隔壁房间号‘贞观’,唐太宗李世民用过的年号,贞观之治作为唐代的盛世时期,想必早已在历史老师的耳提面命之中,变得熟悉。
没有再去别的房间门口看了,没有找到标有‘开元’的房间,开元盛世的光景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瞬,马嵬坡的那一缕香魂最终化成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恨歌里的爱情太沉重,乐天居士这只白姓的单身狗选择了留恋花丛: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樊素和小蛮本勾栏之中无名之辈,却借着白居易的诗流传了这么许久。
没有唐明皇和杨贵妃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太热烈的也承受不起;没有白姓单身狗的才情,不过樊素口和小蛮腰也无福消受;没有太多的爱,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有的只是在忙忙碌碌的尘世里穿梭的一种无奈,还有一抹得不到的已失去的遗憾……
人总是有很多无奈,比如结束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之后的苦笑,比如饥肠辘辘时酒店明码标价却要自掏腰包的方便面和可乐,比如在呷哺吃火锅想要私自揣几包麻酱却又耻于下手的纠结,比如想要点开空间却没有访问权限的郁闷……
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受古装剧的荼毒,总想着将来买房子装修的时候弄成复古的风格,如今这想法却是荡然无存,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现代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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